黃昏時分,春雨如絲,細密而綿柔地飄灑着。張龍勒住缰繩,馬車緩緩停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朝着車裡喊道:“東家,便是前頭了。”
肖天從馬車上下來,雙腳踏在泥濘的地面,濺起些許泥水。他擡起頭,環視着周圍的景象。春雨将天地間渲染得朦胧而濕漉,仿佛一幅水墨畫。
他看到那個被老秦人廢棄的馬場,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期待。馬場雖然略顯破敗,可那荊棘圍成的籬笆,古老的井口,陳舊的大竈,還有那蜿蜒曲折的石闆路,都清晰可見。
馬場之外,南北兩條官道在不遠處延伸,幾條窄窄的小林路通往附近的村莊。這裡,确實是修羅谷,正如那老官差所描述的,是個不錯的地方。
“東家,那些人在幹啥?”
肖天皺起眉頭,順着聲音望去,隻見幾個村人的身影在馬場邊晃動,他們正賣力地掰斷一塊塊木闆。
“東家,我先前來看的時候,可沒這些啊。”張龍身旁,王遵一臉愧疚地走出來,他的眉毛擰成了疙瘩,眼睛裡滿是焦慮。
肖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怪你。”
這些村人,想必是貪圖省事,想從這老馬場撈點便宜。可要是任由他們這麼折騰下去,這馬場怕是要被拆得不成樣子。以後酒坊莊子要在此落戶,少不了和這些村人打交道,肖天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
他思索片刻,帶着韓信等人朝村人走去。剛靠近,那幾個村人便迅速聚攏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這是你的地兒?憑啥說是你的地兒!”為首的是個老村人,身上那件厚厚的破羊襖散發着陣陣馊臭,讓人忍不住掩住口鼻。他歪着頭,一臉的蠻橫,嘴裡還不幹不淨地叫罵着。
老村人身後的幾個人也跟着起哄,揮舞着手中的柴棍,仿佛一群張牙舞爪的野獸。
锵——
韓信怒目圓睜,猛地舉起樸刀,噌的一聲将刀抽出,寒光一閃,吓得那幾個村人抱作一團,連連後退,嘴裡發出驚恐的叫聲。
“韓信,放下刀。”肖天狠狠地瞪了韓信一眼,心中暗自着急。真要是把關系鬧僵了,以後麻煩事可少不了。
肖天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從懷裡抽出一份卷宗,在村人們面前展開。
“這是地契公證。”
即便這些村人大多不識字,但那醒目的衙門紅印還是讓他們瞬間沒了嚣張的氣焰。剛才還叫罵不休的村人,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嘴裡嘟囔着,灰溜溜地跑開了。
“張龍,讓兄弟們趕緊入莊,先把東西卸下來。”肖天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說道。
天色漸暗,要翻修莊子已然來不及,隻能先把木洞堵上,将就一晚。
“韓信,還是老樣子,兩人一組值夜。”肖天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堅定。
“放心吧,肖哥!”韓信挺起胸膛,雨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然。
陳若夢已經撿來了許多幹草,她嬌小的身軀在雨中忙碌着,将幹草仔細地鋪在木棚頂上,又在棚下的空地鋪上厚厚的一層。
“肖、肖郎,睡覺。”陳若夢的聲音帶着一絲羞怯。
肖天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外面,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雨水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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