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雲瑤醒了。
一睜眼,進入眼簾的是檀香木雕刻而成的羅漢床,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床帳,頭下青玉香枕,身下鋪着淡粉色軟絨絨的褥子,輕毯敷在身上。
這些都是雲瑤睡着的時候南宮聿吩咐管家置辦的,他一個大男人不喜用這些。
雲瑤記憶缺失了,想不起自己怎麼在這個地方?
這是哪?
雙臂支撐着起身,瞳仁中映入溫潤的光線,雲瑤穿好鞋子,踏上白玉鋪造的地面,無過多花雕,雲白光潔。
屋内裝飾、陳設華貴簡約。
墨綠色的水晶珠簾逶迤傾瀉,她素白的手撩開,珠簾外有一榻,也是檀香木雕花的,榻上放着折疊井然的羅衾錦褥,有人宿在上面。
錦褥下露出一個小玩意兒,雲瑤走過去将物件取出來拿在手中。
是小時候經常同淩風一起玩的孔明鎖,它不屬于這個時代,是她閑來無事用小木塊做的。
淩風來過了?
“姑娘!”衣容端着銀盤,上面的藥冒着熱氣,眼中盈滿驚喜。
雲瑤握着孔明鎖慢慢轉身,看到她的小丫頭展顔,莞爾打趣,“好久不見啊,衣容。”
衣容憋着不敢說話,生怕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湧出來,姑娘醒來是大好事,怎麼能哭呢?
多不吉利。
“好了,小丫頭。就算之前經曆萬難也都過去了,不許哭,要向前看。”雲瑤走近,擡手拍拍衣容的腦袋頂安撫道。
“嗯。”重重點頭,衣容一副勇往直前,絕不回頭的堅定模樣。
以前姑娘也總說,向前看、向錢看,衣容喜歡這句話。
衣容将手中的銀盤放在小桌上,雙手捧起盛藥的藍花瓷碗,一絲不苟地送至雲瑤面前,“姑娘,喝藥。”
傷好了還吃什麼藥?
“衣容,這是什麼地方?”趕緊找個話題岔開,雲瑤後退一步坐在榻上。
衣容放下藥碗。
“這裡是扶雲苑寝殿。姑娘你都睡了四日,羽公子冒險來送藥,你才醒過來,這個小玩意是羽公子走的時候留下的。”衣容指着雲瑤手中的孔明鎖,壓低聲音說。
扶雲苑!
還寝殿!
雲瑤從衣容一長串話裡篩選出關鍵詞,同時搜索初到攝政王府給南宮聿解毒時的記憶,寝殿長這樣嗎?
還有,肆無忌憚将她放在他睡過的床上養傷,南宮聿這是笃定王府戒備森嚴不會有人外傳?
雲瑤撫撫額,“衣容,我餓了。”
将所有的一切都化為食量吧!
“不要驚動其他人。”雲瑤囑咐道。
已是亥時,大家應該都睡下了,若知她醒來,免不了一番折騰。
“是。”衣容應着轉身,走出去兩步忽然回頭提醒道:“姑娘把藥喝了,再晚就涼了。”
“......”
沒吃飯呢,吃啥藥?
都餓了四天,肚子裡不缺藥,這丫頭,别的事沒見這麼上心?
雲瑤将藥碗往裡面推了推,饒有興趣地拆開孔明鎖。沒一會兒,耳邊聽到聲音,雲瑤玩得正起勁兒埋頭道:“放那兒吧,馬上裝好就來吃。”
孔明鎖是她上一世最喜歡的,閑暇時間會拿出來擺弄。來到這一世,她就做了一個,被羽淩風奪去,大概有七八年沒玩過了。
“挺好玩的。”背後陡然傳來磁性的男聲,雲瑤手一滑,一塊木條扣錯位。
“吧嗒、吧嗒”木條竄出來,掉在桌面上。
雲瑤昂頭往後看,南宮聿俊得出塵的臉印在她的瞳仁上。
“攝政王?”雲瑤立即起身,“嘩啦......”木條全散了。
她欠身要見禮,南宮聿擡手托住她的胳膊肘,淡淡道:“還要同你說多少次?叫本王名字。”
将鳳雲瑤身子扶起,南宮聿往前走幾步,坐在榻的另一側。
雲瑤沒應,直喚攝政王名諱太不敬重了,還是稱呼“攝政王”比較好。
南宮聿随意捏起一個木條,翻翻看了看,放下,在衆多木條中又挑揀一條翻看,這樣周而複始幾次問道:“什麼?”
“木條,攝政王不是看到了嗎?”雲瑤馬馬虎虎說。
就是木條也不該出現在這裡,雲瑤心知肚明,佯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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