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狀元郎可真會說笑,如何叫替本王效力?”
謝麟安輕笑出聲。
蕭淮川卻紋絲不動,依舊低着頭:“微臣答應過燕雪夫人,此生要護苒兒周全。殿下宅心仁厚,可否将文書賜回,還苒兒自由?”
謝麟安面沉如水,眼神陰冷。
他并沒有見過燕雪。
無從考究蕭淮川所言真假。
但即便應過又如何。
人是宸王府裡的人,誰都帶不走。
“蕭淮川,本王念你是新科狀元,乃國之棟梁,一時口孽,不與你計較。你既已提及文書,對當年之事也有所了解。什麼話能說,什麼話就該爛在肚子裡,回去好好思量。下一回,别怪本王手下無情。”
謝麟安拂袖,欲意離開。
蕭淮川依舊保持跪地姿勢,卻擡起頭,立正言辭:
“殿下,微臣貿然提出請求,實屬唐突。可否讓苒兒自己定奪?”
“自己定奪?”謝麟安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深吸一口氣道,“上一個胡言亂語的人,方才剛剛被抓去送官。看來武藝再過人,也抵不住腦袋空空。”
話一說完,謝麟安沒再停留,直接進了府。
朱紅的大門,哐當落下,狠狠砸在蕭淮川的心坎。
良久。
狀元郎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翻身上馬。
缰繩微動,輕悠悠地慢走。
汗血寶馬識趣地踱步。
蕭淮川微眯着眼,暗自思忖今日所見一切。
上一個胡言亂語之人,抓去送官。
指的是方才……
他緊緊咬了下後牙,下颌繃成一條線,不明覺厲。
究竟是布坊不知收斂,濫竽充數,卻被宸王抓了個現行?
還是宸王殿下韬光養晦,殺雞儆猴呢?
……
太子府。
裴階換了一身素色大氅,推開書房的門。
房内,太子謝錦辰立于案前,研墨揮毫,頗有些閑情。
“留不住了?”
他未擡頭,隻問了一句。
裴階搖頭:“今早有人給聖上遞了彈劾帖,王尚書利用職務之便,營私受賄,中飽私囊。家中親眷利用布坊生意,以假亂真,擾亂行情。如若力保,難掩悠悠之口,這京城大戶,向來都是牆頭草。”
太子也就聽着,沒作表示,他正描繪到關鍵之處。
古人雲,畫龍點睛。
要他說,美人眸最是難描。
一颦一笑,心意藏都藏不住!
“……那就棄了吧。”
謝錦辰提筆起身,心滿意足地欣賞一番,這才擡眸看向裴階。
“他把女兒送到三弟身邊那刻起,就該死了。孤多留了他幾天,還不夠大度嗎?”
裴階颔首:“殿下所言極是。”
謝錦辰悶聲笑。
擱筆,手指朝着裴階搖了搖。
“倒是可憐我們裴大人了。腦門開了花,家中女眷可得心疼壞了。”
“微臣府中清淨。”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不能憋壞了。”謝錦辰從書案前轉出來,拍了拍裴階的肩頭,挑眉道,“孤給裴大人賞朵花,回家解解悶,哈哈哈哈。”
裴階神色未改:“微臣多謝太子殿下體恤。”
拱手作揖時,他的目光瞥向書案。
雙螺髻,輕衫衣,玉足踝上叮當镯。
好一幅美人戲水圖。
……
王婉之被扔入獄。
王尚書還在禮部當值,沒一會功夫,就被人帶去面了聖。
厚厚一沓賬本扔在地上。
王尚書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真是膽大包天!禮義廉恥都吞進狗肚子裡去了,什麼錢财都敢往家裡拿!朕有哪一點虧待過王愛卿?”
謝昭衍氣得連踹了王尚書三腳,太陽穴突突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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