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拍案而起的人,正是張柔。
他年僅十七,卻身材高大,英武不凡,氣勢很是迫人。
這一聲斷喝,硬生生的震懾住了一片哭聲。
哭谏的勢頭,立刻被打破了。
李艮等人又驚又怒的看向張柔,滿是不敢相信之色。
“張柔!你吼什麼!”李艮怒道,“這是李家!你自姓張!這有你大呼小叫的份麼!”
李坤喝道:“你要幹涉李家的家事麼!滾出去!俺家不歡迎你!”
李離抹着眼淚,指着張柔:“你吼什麼?你打量讨了父君叔父歡喜,也來沾沾李家的光,謀取一官半職?”
“今日是俺隴西李氏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姓說話!”
張柔緩緩走出席位,冷冷說道:“你們李家的榮華富貴,俺不稀罕。想要富貴,俺自己去取!”
“可是俺姑母,卻也是俺張家人吧?你們以下犯上,忤逆不孝,沖撞了俺的姑母大人,該當何罪?”
說到‘該當何罪’這四字,更是語氣铿锵,字字金鐵。
他走到五人面前,神色鄙夷的俯視衆人,“今日俺張柔這個外人在此,你們…誰敢造次?”
他是習武之人,在五大纨绔面前,猶如虎狼威懾羊群。
張柔指着外面,“就算俺不出手,你們以為就能肆意妄為麼?李氏數百私兵,就在外院!”
“隻要姑父姑母一聲令下,就能拿了你們,關進家牢!”
“哈哈!”李艮大笑,“你以為俺們沒有進過家牢?家牢又如何?”
他指着一大群哭泣的人,“那就全部抓進家牢!俺們五兄弟一大家子都在裡面,熱鬧啊,光榮啊!”
五兄弟根本就不怕私兵,也不怕被關家牢!竟是有恃無恐。
這也是為何李仁惠兄弟怒不可遏,也沒有下令私兵拿下的原因。
原因也很荒謬。
因為五人都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不但是官身,還都是辦事衙門的實缺官員!
按照大金律,家主無權私自關押、處置有官職在身的族人。
頂多就是不輕不重的訓斥,懲戒一番。
國法在前,家規在後!
當然,以李仁惠兄弟的權勢,真要将李艮等人以忤逆不孝的罪名關進家牢,朝廷也不會诘問,皇帝也不會怪罪。
大金雖不重孝,可一個孝字也不是擺設。即便大不過國法,也算是理由。
可如此一來,事情鬧大,人盡皆知,豈不又是給政敵提供攻讦李氏的口實?
自己的子侄都無法管教,還有什麼資格掌管大權?
一家不治,何以治國?
家醜不可外揚啊。
所謂知父莫若子。五兄弟就是知道長輩們最怕子弟忤逆的名聲傳揚出去,吃定了這一點,才敢搞出“哭谏”的戲碼。
“表弟。”李巽搖搖頭,神色苦澀,“别提家兵和家牢了,這是家族内務,豈能動兵?”
他雖然能力平庸,為人軟弱,卻知道顧全大局。
絕不能動兵!
一動兵,事情就更難善後,想瞞都瞞不住,勢必會鬧的滿城風雨,成為整個中都的笑柄。
張柔一怔,他也明白了。
他冷笑一聲,“俺倒是忘了,原來你們還是朝廷命官。可俺實在看不過,就替俺姑母,教訓教訓你們!”
“好!”李仁惠很解氣的喝道,“張家侄兒,他們就交給你了,不出人命就行。”
張柔畢竟是表兄弟,他要是出手,那就隻能算是晚輩之間的糾紛。
就算打起來,也隻是平輩鬥毆,小事一樁。
“柔兒!”張夫人指着五人,“給姑母出口氣!狠狠打!”
“是!”張柔挽着袖子上前,“你們五人一起上,隻要赢了俺這一身拳腳,俺擔保姑母和姑父,答應你們的請求!”
“若是打不赢俺……各位表兄表弟,那就對不住了。”
“到時,你們可别說是民毆官,治俺的罪啊。”
李仁願道:“聽見沒有?你們五人打赢了張柔一人,就答應你們的請求!”
什麼?五兄弟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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