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老狗
少女正在整理吧台,今天進了些亂七八糟的新貨,要盡快完成營業前的準備。“這是舊世紀産的?”少女把一個黑棕色的瓶子舉到耳邊,卡斯瞪大眼睛端詳了起來。
“崽子,讓我聞聞。”少女拔下了木塞,把瓶口湊近了卡斯的鼻子。
嗅嗅,嗅嗅,卡斯眉頭緊鎖,如果說那樣也算的話。“沒錯,這是聯邦前的。”自聯邦時代後,這種酒就成了稀罕物。“崽子,你記住了,舊世紀的玩意更純,聞着也更狠。”
少女點點頭,把瓶口重新封上,藏在了櫃台下。“記住了,等哪天我死了,你也别丢我的臉。”卡斯語重心長地說。
少女翻了個白眼,繼續手上的工作。
“卡斯!”西塔沖進門,“卡斯卡斯!快來幫我!”她大喊到,随後,急急忙忙鑽進了地下室。卡斯也心領神會,他從少女耳邊脫離,漂浮着跟了下去,貼合在西塔的耳旁。少女則聳聳肩,低頭擦着桌子。
“有線索?有線索?”卡斯跟着西塔一起,趕到了那間有巨大銀幕的房間裡。
“是羅瑪,他給我發了一份資料。說是三年前那個柯西·莫羅的檔案。”西塔一揮手,面前浮現出一份全息投影。
“但這份資料被鎖住了,沒辦法看。”西塔一邊說,一邊點開了那個文件夾。如她所說,這份文件以一種很極端的方式鎖住,字符不停的變換,完全就是一冊亂碼。
“g加密?誇張。”卡斯一眼就發現了問題。“為什麼?”
g加密(g-seal)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實際上就是一種法術,施術者将承載【不可視】的咒文刻在信息本身之上。懂得這種法術的人不多,而咒文的種類更是多樣,沒有專業研究過的人根本無法解開。
“白毛小子,肯定不會,黑毛小子,沒必要。”卡斯念叨着,“不管了,先解開!”
見卡斯這麼說,西塔把全息投影對準銀幕滑動,将它上傳至了終端機内。卡斯飄起,又一次融進了屏幕裡。
西塔此行前來,自然是因為卡斯可以破解這加密。
卡斯在銀幕上亂晃,一段時間後,在正中央停止。
卡斯伸出手,如果他有的話。他觸摸這些文字,那些符号爬上了他的身體,鑽進他的軀殼中。他的意識開始與那些字節同化,他感到全身刺痛,他并沒有身體。他的心跳逐漸與文字的變化同步,當然了,他也沒有這東西。
沒有雙手,他可以觸及,沒有身體,他可以感受,沒有心髒,他可以領悟。
咒文的背後,被藏起的東西,一股腦湧進他那不存在的腦内,在他那确确實實存在的臉上書寫,他已拿到他想要的。他精疲力竭,昏了過去。
卡斯從銀幕中退出,落在地上前被西塔接住。他那藍色的“皮膚”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喂,你還好嗎?”以往卡斯也曾破解過g加密,他從來沒有這麼吃力。
“施法的人,很厲害。”卡斯眯着眼,“我更厲害”
見卡斯已恢複意識,西塔也松了一口氣。她摘下眼鏡:“那可以開始了嗎?”
“來,來!”卡斯精神了起來。
于是,西塔把那藍色面具戴在左臉上,那一瞬間,畫在卡斯上的黑色文字消失了。
“先看看這家夥的長相吧。”西塔心想。這個念頭出現的同一刻,一副圖像出現在她眼前。更明确點說,這幅圖并沒有實際上被看見,而是直接生成在西塔腦海中。
那是一個女人,亞洲長相,年紀不大,灰粉雙色的頭發。一隻眼睛是棕色,另一隻是紅色的義眼。身材高挑,氣質優雅而細膩,完全不像一個重罪犯。
“等等,三年前被捕的那柯西·莫羅組織的,他不是個男人嗎?”西塔心想,而之後,另一幅圖像一并出現在西塔腦中,這人肥頭大耳,右臉上有一道爪印,光頭,棕色胡子,雙眼深綠色,身形矮而胖。
這人倒是符合西塔的預期。“這人不是柯西·莫羅?他叫什麼?”
一行字出現在男人的圖片之上。
【彭斯卡洛·斯達斯(bonescarostars)】,并不是她期待的柯西·莫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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