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多萬兩白銀被賊劫走,九千多萬兩白銀足能拉起一支近五萬人的軍隊,堂堂朝廷竟被這些宵小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間,天子威嚴何在?在場公卿大臣都是我朝棟梁,有誰敢去破案?”
正德帝眉頭緊蹙,雙目湧出難以遏制的怒火,玉玺在指尖顫抖。
九千多萬兩白銀沒了,他的心都在滴血,可以修多少宮殿,織多少上等絲綢,可以供自己揮霍許久。
“陸休,你說,當如何是好?”
皇帝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也不提五年期限的事。
“此休之過錯,未想到我大明海内升平,寰宇皆服,仍有大賊竊國家重器,休願限期破案,将功折罪,吾皇萬歲。”
陸休恭敬的行大禮,許個大諾,也在腦中思索事件始末。
“陸縣令政績上佳,又有為國出力的心,不如就讓他戴罪立功。”
“是啊,是啊。”
群臣交頭接耳,齊聲附和,為陸休求情。
“既如此,那限你三月内破案,看大家無事,那就退朝吧。”
禦書房,陸休被單獨召見。
“天子有九鼎,人莫敢問其重,朕說到做到,你可以提一個要求。”
陸休在處理劉正風一事中深感手頭力量不足,總不能每到一處就調地方官兵,費時費力。
“聽聞陛下籌劃部門處理江湖事,下官想”
“早知道你會提,劉公公不止一次向我建議,準了。”
朝廷要建六扇門的消息在紫禁城内外傳播,議論紛紛。
“陸大人,我家廠督有請。”一名小太監在宮外攔住陸休。
“西廠的人?”
“陸大人少年英氣,已入朝堂眼中,可喜可賀。”
陰柔的氣質、舉止,遮掩不住其強大的氣場。
“雨化田,廠督找我幹什麼?”
“劉公公統領東西二廠,命我等協助,六扇門籌建在即,特請陸大人前來一叙。”
雨化田沏茶給陸休,說道。
“是啊,陸大人,大家同朝為官,都是替皇上分憂,也早就想認識一下。”
曹化淳?這家夥也來了?
“幾年不進京城,這次這麼熱鬧?”
陸休端茶品茗,拉過椅子坐下,把西廠當自己家一樣閑庭信步。
“難得東西廠看得起陸某,直接說什麼事吧。”
“還有一件事,就是希望陸大人的六扇門不要插手二廠辦案。”
曹化淳捏蘭花指,用絲巾捂嘴,咳嗽一聲。
“隻希望陸大人不要插手不插手的事。”
雨化田沒說話,意思顯而易見,也是這樣。
此話一出,陸休更加明白了,蛋糕就這麼大,加個六扇門自會分走一杯羹,能讓平日裡兩位互看不順眼的人走在一起。
“兩位說笑了,朝廷各部門職能、分工都不相同,六扇門隻管江湖,豈會搶兩位的生意。”
陸休放下茶杯,理了理額角碎發,起身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兩位真有難事,到時候也可由六扇門代勞。”
把手掌搭在椅子靠背,稍稍發力,一排椅子吱吱晃動,隻聽到咔嚓一聲,盡頭的一把椅子碎裂,木屑散落。
雨化田表情古怪,總感覺這話好熟悉。
“我還有要事,就不留在這吃中飯了。”
“兩位督主,此人好嚣張,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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