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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如何江渺渺自然是不知,她是被硬生生凍醒的,醒來時就在這個不知名的山洞中了,身下是一張充滿寒氣的玉床。
山洞很大,四周都是堅硬的石壁,隻頭頂有個洞,陽光自洞口傾洩而出,看着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刻意轟出來的。
"醒了就過來。
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吓了一跳,江渺渺連忙轉身,就看見那個似獅非獅的魂獸正看着自己。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旁邊原來還有一池幽潭隐在昏暗之中,池中無風起浪,潭水翻湧,濺起的水花竟泛着金色。
心裡疑惑這水究竟是金色還是黑色,江渺渺不免有些出神,随後隻覺眼前一花,就來到了幽潭旁邊。
"這是,要幹什麼?"江渺渺回頭看它。
縱使在昏暗的山洞,它依舊是光彩奪目,僅僅是随意站着,便盡顯優雅風度,周身泛着淡淡的金光,一雙深藍深眸,顯得神聖又不失威嚴。
"吾名白澤。至于其他的,等你有命出來再說。"說着又是一陣微風,令江渺渺撲通一聲落入潭中。
江渺渺還要再問,結果皮膚剛一接觸到水面,頓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種難以言喻的感受,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瞬間被打碎,又在轉瞬間愈合完全,如此反複。
僅僅是幾息之間,她便疼得連叫喊聲都發不出。隻能強撐着盤坐而起,運轉體内所剩無幾的魂力,以期能抵擋這種仿佛刻骨入髓的痛意。
逐漸有金色的霧氣聚攏,不斷鑽進江渺渺的身體中,同時還有更多的血霧從她各處的皮膚中滲出,彙聚滴落下來,被黑潭瞬間吞噬。
白澤并未離開,靜靜守在一旁,神色說不清究竟是平靜,還是凝重。
戴沐白找到這裡時,就看見那幽潭中,幾乎成了一個血人的江渺渺。
無盡的憤怒自心中噴薄而出,他自洞頂一躍而下,魂技一個接一個施展而出。
都被白澤盡數化解,甚至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你究竟要對渺渺做什麼?"戴沐白發出一聲低沉的虎嘯,再次沖上去。
"你沒有資格知道。"白澤被他惹得已是極其不耐煩,力量也不由重了幾分,"若不想送死,就滾開。"
戴沐白沉默半響,沒有回應,也沒有再看白澤一眼。
他拖着重傷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看得白澤冷笑連連,果然,人類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然後就聽戴沐白說道:"我打不過你,也救不走她。但我至少可以陪她一起……無論生死。"
說着他便向江渺渺走去。看得出他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鮮血順着腿流淌,印出濕漉漉的腳印。
到了最後,他終于支撐不住癱倒在地,卻也沒有放棄,手腳并用,向着江渺渺的方向挪動。
"你這樣值得嗎?"白澤不由問道,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聽他這樣說,戴沐白終于笑了,他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幽潭中的女孩,認真道:"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我的人生因為渺渺才重新變得鮮活,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我離不開她。現在,我不能減輕她的痛苦,也至少能感受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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