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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重拾自我（第2頁）
在這兩人的後面，伏黑惠正小聲向五條徹求證着。
“徹，東堂前輩是不是哭了？”
“如果他的口水不會倒着流的話。”
五條徹想到這八成就是東堂葵的摯友認證開始了。
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那邊發生了什麼？
“機械丸，東堂在平時也這麼……呃，情感充沛嗎？”
熊貓好奇地向旁邊的機械丸詢問，卻發現這個家夥的機關嘴巴這會也大張着。
“好吧，”熊貓小聲嘟囔着，“看來不是。”
回到被東堂葵的表現弄得瞠目結舌的虎杖悠仁這裡。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回頭求助五條徹他們的時候，一直仰着頭的東堂葵突然開口：
“摯友，”
他一米九的身軀，明明是低頭俯視，但虎杖悠仁卻莫名地有種被重視的感覺。
“剛才的咒力晦澀凝滞，”
東堂葵看了一眼地上的喪屍殘骸，又擡頭看了看逐漸将兩人包圍的喪屍群們。
“你在猶豫什麼？”
虎杖悠仁愣在那裡。
既是因為這個問題，更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看出了這個問題。
“我覺得，他們還是人。”
虎杖悠仁低聲說道。
“這跟我玩的遊戲完全不一樣……我，我覺得我無法再對他們揮拳了。”
“啪！”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東堂葵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驚呆了。
虎杖悠仁捂着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頰，呆呆地看着東堂葵。
“摯友啊，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當咒術師？”
“爺爺讓我盡可能地幫助更多的人——”
“啪！”
又是一個耳光。
“就隻是這樣嗎？”
明明挨打的是虎杖悠仁，但東堂葵的目光卻看起來更加哀傷。
“明明是你自己的人生，卻要遵守别人的安排嗎？”
他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虎杖悠仁的意識中炸開！
幾隻已經足夠接近的喪屍咆哮着撲了過來，東堂葵攥緊拳頭，迎了上去！
“你自己，是為什麼，在戰鬥啊！”
頭顱！脖頸！胸口！
東堂葵的每一拳，都如同重炮一般，轟擊在喪屍的身上！
接觸到他拳頭的肉體，脆弱得如同被打散的迷霧，毫無阻礙地被動穿！
虎杖悠仁定定地站在那裡，仿佛剛才東堂葵揮出的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身上。
讓他不得不直面那個一直被他回避着的問題。
“虎杖悠仁，你為何而戰？”
是啊，我為何而戰？
我，為何而活？
我——
虎杖悠仁第一次開始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
腦海中，爺爺臨終前的模樣，他的話語，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終徹底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熊貓、狗卷棘和禅院真希這些前輩，還有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這些同學，還有最後的，那個如同太陽般耀眼和遙不可及的，五條徹。
曾經的他，需要一個理由在這個世界上茕茕孑立地活下去。
“東堂前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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