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身穿一身青色官服的青天正向皇上行禮。
“愛卿免禮!”趙昀伸出右手,示意他起身,并用眼神示意青天坐到禦花園涼亭的旁側座椅上,又悠然地說道,“青天,朕已知悉景德鎮之前的詭異之事,沒想到還有人能救活幹屍。”
“皇上,也不知那人是何來曆,隻匆匆見了一回,後來四處尋覓,不知蹤影。”青天挺直着腰杆坐着,神情嚴肅,不知皇上千裡召見,所為何事?
“嗯,聽聞你在景德鎮為官深得當地百姓愛戴,朕今日就封你為皇城司監察禦史!”
青天大驚,皇城司乃是監察要地,皇帝這是意欲何為,為何偏偏看上自己?他感到手心出汗,沒有半分的喜悅之情,雖然自己是奔着仕途來的,但短短還不過一年,如此升遷,實在匪夷所思。心下雖疑雲萬丈,但口中也隻能回複道:“臣叩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趙昀點了點頭,随即起身拂袖而去。
青天呆呆地愣在原地,目送着皇帝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惘然。
這時,喜公公的聲音将他從迷霧中拉了回來:“禦史大人,恭喜恭喜。您随我出宮?”
他方才忘了自己還在皇宮之中,差點失了分寸,連忙回道:“是,謝喜公公!”
“喜公公,您可知皇上為何突然封我為禦史?”青天向喜公公悄悄遞了一錠金子。
“聖心難測,青天大人,您以後的路還長着呢!”喜公公意味深長地說着暗語,悄悄接過青天的金子。
這宮中耳目衆多,随意揣測聖意,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他這個總管公公也算幹到頭了。
“明白了,謝喜公公!”
“來日有用得着的地方,你盡管來找我便是。”喜公公眼神看着前方,步履匆匆,但從嘴角擠出這句話。就好像一陣輕風,無意地吹過。
不知不覺,他們就來到了宮門口,青天向喜公公微微鞠躬欠身,表示自己對他的尊敬,随即轉身出了宮門。
皇宮的威嚴令他感到窒息,但此刻他如同一匹脫缰的野馬,奔向了外面寬闊的草地,他放松地馳騁着。
馬車在臨安城街道上緩慢地行使着,青天坐在車内聽着街邊的吆喝叫賣,心想:這就是熱鬧的臨安城,以後怕是要在這裡長住了。他又想到了景德鎮縣衙的其他當差人,想到了曾經在景德鎮與百姓相處的時光……
突然,馬車急刹,他晃悠着身體差點飛出馬車,但幸好眼疾手快,攀住了馬車内的長木,才穩住了身體。
“誰的馬車,竟敢擋住禦史大人的路?!”前方的車夫跳下車,厲聲喝道。
“噢?禦史大人?哪位禦史大人呀?”另一方的馬車上傳來女子的聲音。
“瞎了你的狗眼,禦史大人算什麼東西,還不見過我們縣主!”另一側的車夫也不示弱,立馬呵斥道。
青天的車夫聽到對方來曆不小,嚣張的氣焰立馬熄滅了,他來到馬車旁,透過車窗簾,小聲對青天嘀咕着:“大人,對面的是縣主,我們……”
“嗯,知道了。”說着,青天掀開了車簾,下了馬車,來到對方馬車旁,鞠躬作揖道:“縣主,剛才我的車夫不知是您,多有得罪,還望您寬恕。”
“大人既如此知禮,本縣主豈能失了風度?走吧!”馬車裡傳出了縣主的聲音。
“是,縣主。”車夫準備繼續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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