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先找到陳拾和尉昱的人,是詹妮弗。
尉昱看見對方站在崖壁之上的第一刻,不可思議地問道:“怎麼是你?”
詹妮弗妖娆地順了順發絲,“怎麼不能是我?”
“呃……”尉昱怕說錯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詹妮弗反倒問:“你們怎麼在一起?”
陳拾搶先答道:“是他救了我。”
尉昱雙眸一撐,抱着懷裡的儀器垂頭不語。
陳拾又道:“我被猴子摔到礁石縫隙暈過去,他在停機坪被一個黑影追,掉進海中,爬上礁盤恰好瞧見我,我們走了一陣找不到上去的路。也幸好信号槍放在防水袋裡,才有這一線生機。”
詹妮弗的手電光直直打在陳拾臉上,似在觀察判定他是否撒謊。
陳拾并沒有回看光線來源,而是平淡地用自己的手電回照過去,同時問道:“怎麼是你來?”
詹妮弗不解:“你也問這個問題?”
“我們向停機坪躲避的時候,你并不在,我還以為你往南邊走了,那邊有燈光,是不是有聚居點?。”
對面一片死寂,好幾秒後才聽見詹妮弗嬌俏的聲音:“是啊,是有聚居點,但我并沒有去南邊,我去找查克,但他不見了,你們瞧見他了嗎?”
尉昱慶幸自己一直埋着頭,不然鐵定要暴露。
卻聽陳拾淡然而自在的聲音回道:“沒有啊?這裡除了礁石就是海浪,難道在海裡瞧見他?”
“哼!”詹妮弗隻輕輕應了一聲,電筒光線突然轉離,“兩位先等等,我去找繩子。”
待得光源遠離,尉昱小聲問道:“我們爬下來的,不……不能爬上去嗎?”
陳拾蔑了他一眼:“我們什麼時候從上面下來的?”
“啊?”
“提醒你一下,城防護衛隊有個超耳,能聽見百米之内的所有聲響,遺憾的是,我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自己人。”
“哦哦!明白了。”
然後他果然一句話不說,直到詹妮弗帶了人來,放下繩子把他拉上去,就算見到其他曙光城的人,都一直緊閉着雙唇。
剛上去,就有一隊人從樹林裡出來,肅殺黑衣,金屬面具,和那兩個狙擊手一模一樣,竟是連僞裝的閑心都沒了。
領頭人自我介紹叫樸昌民,帶來一個壞消息:“你們的人,沒了一個。”
“什麼?誰?”趙天卓此刻虛弱至極,想來是真的跟獵豹怪苦戰過一場,氣息都有點接不上?
當他晃眼一掃,立刻發現少了自己小組裡的尤新。
樸昌民一行帶路,等瞧見兩具屍體的模樣時,所有人都說不出話。
尤新身中數彈,仰躺在地,查克太陽穴中彈,斜倒而下,從方位和距離來看,似乎是查克先對尤新射擊了數槍,在放松警惕的一瞬,被回光返照的尤新擊中頭顱,雙雙斃命。
深夜海上,那些槍聲悠悠遠傳,但凡有點心力的人,都一定聽到過一陣連續射擊,和一道擲地有聲的絕殺之響,恰和當前境況合得上。
“怎麼會這樣?”趙天卓支持不住,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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