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在看電影的時候,善惡雙方都掌握着人質,并相互以死威脅,但最終都是善方妥協,最終被惡方控制局面。我始終不理解這種做法,總覺得為了劇情需要,強行制造這種愚蠢的矛盾選擇。
此時此刻,我才懂了!這種愚蠢,卻是對友情充滿信仰,對人性充滿信任的偏執。
因為,我們别無選擇。
除非……僅有一個辦法!
我摸索着握起軍刀,深深吸了口氣:“黑羽,我不管你傷得多重!月野的紙刀對魇術不起作用。我發的誓,你替我完成!”
軍刀,高高擡起,在月餅、黑羽、月野的驚呼中,狠狠插向我的胸膛!
是的!
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我死了,王天樂再沒有籌碼。而我的朋友,能活下去,也會為我報仇!
“你要幹什麼!?”王天樂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絕狠,刹那間亂了方寸。
“還等什麼!機會來了!”月餅一聲暴喝如晴天霹靂,雙足蹬地如同鷹隼直撲王天樂,哪裡有半分腳筋斷了的樣子?
刀尖刺進胸口皮肉,我卻不覺得疼痛,目瞪口呆地望着月餅。就連月野和黑羽,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發展,都怔住了。
“叮鈴鈴”,連串清脆悅耳的鈴聲,無比親切熟悉。
“南瓜,你瞅瞅你啥樣子?大老爺們竟整沒出息的事兒。”更親切熟悉的東北腔從竹林後方傳來,瘦小靈動的身軀于竹林敏捷地穿梭。小慧兒搖着手腕的七彩鈴铛,笑吟吟地沖我們打了個招呼,一連串有形的音浪襲向王天樂。
“我的催眠術還不錯吧。”小屋後面,閃身而出身材高大,燦金色頭發,瞳孔藍得近乎發白的外國男子,“都以為月餅真會自挑腳筋了?”
“傑克,你的催眠術,總算靈光一回。”鬼門十三魇帶來的痛感消失了。我頭都沒回,嘴角漾着笑容。
是的,我們六個,尼雅之旅結束,時隔一年,終于又在一起了。
“你們倆為什麼來了?”黑羽雖說問的是傑克,卻關切地注視着小慧兒。
“肯定是月餅安排的。”月野攏着長發,舒展着上半身完美的曲線,“這個月無華,總是要把事情搞得很悲壯才有意思麼?”
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就這麼突然發生了月餅接連甩出桃木釘,夾裹着淩厲的風聲,竟完美契合了小慧兒“喜歌亂舞”的音浪,雙雙襲向王天樂。
“噗!”
“繃!”
漏氣聲和繩子繃斷聲幾乎同時響起。
王天樂像個戳破的氣球,“嗤嗤”冒着氣,吹得竹葉亂顫,竹枝搖曳,幾秒鐘就癟成了一張軟癱癱的人皮。幾根斷了的細繩索,從半空中晃晃悠悠垂落,堆在人皮上面。
月餅和小慧兒撲了個空,險些相撞,各自側身閃躲。月餅撿起繩子,疑惑地擡頭望去。
不遠處的矮山上面,一道纖細羸弱的白影,立于一方凸起的巨岩之上。
不知道為什麼,那道身影,我有種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曉樓南月映無華……”白影夢呓般地幽幽長歎,月光清冷,更顯得她落寞蕭索,似衣裙漫飛的白衣仙子,“你們,很好。”
她的聲音,很哀怨,很凄美,柔柔弱弱,就像是經過幾世輪回,穿越千年的那抹癡癡愛戀揮之不去。不知覺讓我心痛不已,油然而生一種保護她一生的沖動。
“你是誰?”我嘶啞嗓子,擡頭癡癡地望着她。
山,不高夜,很黑。
可是,我仿佛看清了,哪怕經過幾世輪回,也無法忘記的,她的眼神!那滿含憂傷的目光,穿過了無邊黑夜、凝固了時間跳動,如同一柄用愛恨情愁淬煉的匕首,無聲無息地戳進我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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