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斜斜上飛,攜着尖銳的破風之聲,刺向陶清懷頭部。陶清懷眯着眼冷笑幾聲,向左走了兩步,側頭躲過。軍刀擦着他的發梢,“砰”,紮進九龍橫梁,正中居中最大那條龍的龍眼,刀柄兀自顫動不已。
“力度,速度都很不錯,”陶清懷贊許地點着頭,“可惜,隻能用來刺木頭。這次可沒有什麼桃花瘴氣讓南老師用咯。呵呵……我也不會再假裝中瘴氣産生幻覺。”
“哦,你說得挺有道理。”我笑得比陶清懷還要輕松,“不過呢?軍刀不隻能刺木頭,還能弄死傻子。”
“接下來是反派死于話多的橋段麼?”陶清懷收斂笑容,舔了舔舌頭,“我不會告訴你們,費盡苦心安排着一切是為了什麼?因為,死人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南瓜,他的蠱術,以蟲為主。”月餅劇烈地咳嗽,就這樣那根着了半截的煙還叼在嘴裡,“硫磺,石灰粉,可以克制。”
“月公公,你就安心抽煙,操那麼多閑心幹嘛?”我打了個哈欠,索性盤腿坐在那群昏迷的山魈中間,“陶清懷,我多說幾句可以麼?你不願意做反派,那就隻好由我死于話多咯。”
陶清懷正抖着雙臂,估計要撩出什麼幺蛾子蠱蟲,見我這麼悠悠閑閑,警惕地後退幾步,随即一副“貓捉老師”的玩弄神态:“南老師盡管講吧。講過半小時,嗯……不到一堂課的時間,月無華可就死于控心蠱。”
“我記得有句成語,叫做鸠占鵲巢,”我環視着大堂,暗暗留意四角的鳳凰立柱,心裡有了計較,“你居然能在我們之前找到桃花源,很厲害啊。”
陶清懷沒有作聲,眉梢微微跳了幾下。我更是明了,左搖右晃像個不倒翁:“我有幾個問題,不是很明白。你是如何在不碰觸機關的情況下進了桃花源?這裡原本的居民又是如何被你殺戮幹淨,用人皮僞裝山魈的真面目?最關鍵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桃花源的?”
“南老師,你說完了沒有?就算沒有,我也沒有閑心和你扯淡。”陶清懷伸直雙臂,觸電般抖動,蟲子爬竄的聲音從衣袖裡傳出,“等你們死了,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寫在燒紙上面,給你們送過去。”
“我除了會寫文,擺弄個準星不太利索的軍刀,”我緊張得像根快要繃斷的琴弦,依然保持着微笑,加快語速,“你忘記了?我還精通機關格局?如果當初桃花源居民對你有所防範,恐怕你早死在這座宴會大堂了。”
陶清懷壓根兒沒聽我說的話,嘴裡嘀嘀咕咕念着蠱咒,數隻稀奇古怪的蟲子從衣袖裡探出腦袋。
我心裡暗暗叫苦,難道是我搞錯了?當下不敢怠慢,起身奔向主案,準備從月餅的背包裡尋硫磺石灰粉,延緩蠱蟲攻擊,再琢磨對策。
“尋常防蠱的玩意兒,擋不住我的蠱蟲。”陶清懷獰笑着揮舞雙臂,蠱蟲已經探出大半身子,振翅欲飛。
我心說這可要老命了,慌亂間視線掃過位于主賓左榻旁的鳳凰立柱,立時明白問題出在哪裡!急忙縱躍過去,對着鳳凰腦袋狠狠一拍!
“咯噔”!機栝激活聲宛如天籁,連環扣響爆竹般由立柱底部傳至頂部,幾乎就是眨眼瞬間,傳遞至其餘三根立柱,最終彙聚在九龍橫梁。
“嗤嗤嗤嗤……”九條蟠龍的龍嘴射出筷子粗細、力度極猛的青銅鎖鍊。尖銳的鍊頭刺入陶清懷身體,生生貫穿,頓時血肉四濺,碎骨聲如同敲斷的硬木。随着一聲無比凄厲的慘叫,青銅鎖鍊繃緊回縮,把渾身浴血的陶清懷掉在半空,晃晃悠悠如同一張人皮風筝。
“嘔……”陶清懷吐着血沫,滿臉不甘,奮力掙紮,卻隻是加劇了血液流淌,“滴滴答答”落了滿地,眼看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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