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行駛在川流不息的大道上,他才像是不經意地随口問他:
“說起來,小穎于你而言隻是蝼蟻一般的存在,犯得着這麼大動幹戈地殺一個自己的血親?”
“血親?”
他重複這兩個字,像是覺得很好笑,“好吧,确實有點兒親緣關系,不過不重要,别說她隻是個表親,哪怕是我媽,做出跟她一樣的事情,我照殺不誤。”
“她到底做什麼了?”宗承炎好奇。
“誰讓她運氣不好咯,”沈刻聳了聳肩,“不小心撞見了我拿戒指的現場,還膽大妄為地偷了我的戒指威脅我,嗤——”
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惡,宗承炎卻皺起眉,一秒抓住他話裡的重點。
“你拿個戒指被她看見了而已,她有什麼可以威脅你的?這戒指你偷的?”
沈刻輕笑一聲,“算是吧。”
宗承炎:“???”
在宗承炎無語的目光中,他不緊不慢地接下一句:
“說偷可能不太準确,我想想,應該叫搶?或者說,劫?好像都不太合适,那我換個詞,或許可以叫,殺人越貨?”
宗承炎那一刻瞳孔猛縮,他陡然擡頭,死死地盯着沈刻。
“你殺了誰?!”
“還能是誰?”沈刻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散漫樣,“你應該猜得到,能擁有這枚戒指的,當然是……上任财神。”
*
說殺人越貨可能嚴重了點,嚴格意義上那應該叫……見死不救。
也是巧了,沈刻那時剛好去離城出差,那天生意談得不怎麼順利,他有些心煩地開着車四處走走。
然後就遇上了被從霍家攆出來的上一任财神。
當然那會兒沈刻還不知道那人是财神。
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瘦,一種不正常的瘦,像是幾個月沒吃飽過,瘦得本就單薄的衣服那麼空空蕩蕩,邁着虛弱的步子緩慢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像……像一具披着衣服的骷髅架子。
——當然了,後來沈刻知道了,财神之所以落得那步田地,不過是靈力太久沒得到補充的緣故。
跋涉到霍家,已經費盡了财神所有的力氣。
隻是他自己也沒料到,霍家對财神越是虔誠,對于他亵渎神明的行為越是憤怒,甚至根本不考慮這件事本身的合理性,隻當自己被人戲弄,生生将他轟了出來。
不過當時的沈刻不需要知道這些,也還是注意到了他。
理由很簡單,要知道在現在這個不說人均小康也至少能保證普通人溫飽的時代裡,瘦成這樣的人屬實罕見。
因為過于獨特,以至于一下子就吸引了沈刻的目光。
他把車停在距離那人不遠處的路邊,單純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要去往哪裡。
然後就看那人下一秒不知道絆到了什麼一下栽了下去,再也沒能起來。
那會兒正值深夜,他簡直救助無門。
他努力想要爬起來,掙紮的每一個動作都透着濃烈的不甘心。
他應該是很想活,很想。
沈刻是可以救他的,哪怕隻是扶他一下,但他沒有。
他那會兒所有的目光都被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吸引,像是入了魔,明明隻是很簡單的一枚戒指,沒什麼繁複的紋路,但他就是,挪不開眼。
大概是他的目光過于熾烈,讓地上已近力竭的财神察覺到,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朝他這個方向望過來。
他的車窗是單向玻璃,隻能從車内往車外看,但沈刻就是莫名覺得,他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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