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
宗承炎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淡然自若地總結這一次的事情,并做好後續規劃。
盡管股東對此仍有不滿,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方案确實已經将損失降到最低。
終于等到會議散場,宗承炎目光轉向門外,那裡是有些驚慌的齊節。
齊節在他身邊多年,已經極少見到他這麼失态的時刻。
他才走出會議室,齊節便迎了上來,在他耳邊小聲道:
“炎總,醫院剛剛打來電話,那位……那位小姐,不見了。”
他腳步一頓,“不見是什麼意思?”
齊節冷汗都要下來了,要不是這會兒是大白天,他都要覺得自己碰上了靈異事件。
“就,值班的護士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去查看情況,就發現病房裡已經沒人了,但奇怪的是,醫院方沒有看到她的出入,監控也沒有……”
那姑娘一身古風裝束,很打眼的,要是在醫院走動,不可能沒人發現。
可事實就是,沒有。
宗承炎皺了皺眉,不過四下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他示意齊節先跟他進辦公室。
隻是才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兩個人均是一驚——
他的辦公桌上,一個穿着紅色長袍的小姑娘正坐在那兒,一邊啃着秘書放在他茶幾上的水果,一邊百無聊賴地晃了晃腳丫。
宗承炎額角青筋微跳,冷冷地看了一眼齊節,意思隻有一個:她怎麼進來的?
齊節人都傻了,欲哭無淚,他真的不知道啊!
大概是察覺到動靜,女孩兒也轉過頭來,見到宗承炎那一刻眼睛亮了亮,将啃到一半的蘋果放在一邊,從桌上跳下來,光着腳就朝宗承炎跑來。
“宗承炎宗承炎!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開口閉口宗承炎,還從沒有人敢這麼連名帶姓地叫他。
宗承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大概那眼神讓對方憶起某些不太妙的回憶,她又縮了縮脖子,立在原地沒敢靠近。
他嗤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走進辦公室,同時眼神示意齊節把門關上,這才走到辦公桌前,從容坐下。
“說吧,你要什麼。”
不管她是用了什麼手段,能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就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已經不想跟這個瘋女人兜圈子了。
見他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女孩兒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好,我叫花千樹,是新上任的财神……”
齊節:“???”
啥啥啥?财神?!
“我給你機會說話不是讓你胡言亂語,”宗承炎冷漠地打斷她,“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報警了。”
花千樹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齊節瞧了瞧自家boSS的臉色,知道他已經耐心漸失,忍不住開口:
“那個,這位小姐,你說你是财神……能證明嗎?”
花千樹歪着腦袋想了想,問齊節,“你想要我怎麼證明?”
齊節:“……唔,比如展現一下财神的能力,變錢?點石成金?”
宗承炎知道齊節是在用這種方式戳穿這女人的詭計,也沒打斷,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看她怎麼反應。
自稱叫花千樹的女兒卻搖頭,“财神隻能操控财運,不能真的持有錢币,而且我新上任,能力還不穩定,這個不太行,你換一個。”
齊節這下也有點無語了,臉色嚴肅了幾分。
“小姐,誰主張誰舉證,既然您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财神,就該您自己想辦法向我們證明,而不是等我來提要求您又否決掉。”
好像有道理。
花千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過她确實不知道證明自己,忍不住皺眉擡頭,朝虛空說了一句:
“鴻鈞,我要怎麼向他們證明我是财神?”
耳邊傳來一聲隻有她才能聽到的古老歎息,“這個時代的凡人缺少對神明的敬畏,你變回本體試試吧。”
宗承炎和齊節隻看到眼前的女孩兒對空氣說了一句話之後,安靜了幾秒,她的表情也變得糾結。
然後……
他們眼睜睜看着面前女孩兒倏然消失,而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多出了一顆一人高的植物!
宗承炎眼皮一跳,“這是……什麼?”
齊節咽了咽口水,“如、如果我、我沒認錯,這好像是……招、招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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