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笑了,笑得那般輕松得意,他知道自己賭對了,張醫師說得沒錯,那隻小家夥就是蘇湛玉的軟肋,隻要捏住了它,便捏住了他。
千羽擡起手,輕輕的推開蘇湛玉的手,輕笑着說道:“蘇師弟這是做什麼,真是吓到師兄了呢。”
他的聲音很輕,但還是在師弟兩個字上微微加重了幾分,顯然是在回報天梯山上的師兄師弟之争。
如他所願,蘇湛玉并沒有反駁,他隻是反手握住了對方的手,冷聲說道:“掌教已經在天梯山了,那道迷陣困不了他太久。”
這是一場博弈,他絕不能将主動權完全交到千羽手上。
千羽低笑了兩聲,靠近蘇湛玉的耳朵輕聲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精心準備了那麼久,隻準備了一個迷陣吧?”
蘇湛玉的心再度吊起,捏着千羽的手用力了幾分。
“哈哈哈。”千羽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而猖狂的笑了起來。
台下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倆人到底在做什麼,遲遲不動手也就算了,這湊在一起像說悄悄話一樣還聊得那麼開心未免就有點不合适了吧?
有了第一個表達不滿的就有第二個,觀衆席上漸漸亂了起來。
千羽再次靠近蘇湛玉,輕聲說道:“我想,你不會想讓他們打擾我們的談話的吧?”
蘇湛玉眉頭微皺,他不确定師傅要多久才能解開迷陣救出飯團,思忖良久,終于還是長袖一揮,快速的布了一個陣法,一個圓罩型的水幕突然出現,将倆人完全包裹了進去,表面不斷向下流淌的水流徹底遮擋了觀衆的視線。
無論如何,他還是想聽聽千羽說些什麼,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場上終于有了動靜,觀衆安靜了下來,可過了一會兒發現,除了這個水幕什麼也看不到,似乎裡面依然是半點動靜沒有,再次爆發了不滿。
袁長老隻得出來賠笑:“這兩位都已經突破了天字等級,這是怕誤傷了你們。況且他們的招式大部分你們也看不懂,就靜等裡面的結果好了。”
袁長老話音剛落,就見水幕的一角晃動了一下,隐約能看到一個人影撞在了水幕上,衆人這才勉強信了袁長老的話。
水幕中真的打起來了嗎?答案是肯定的,但并不是正常的打鬥。
在蘇湛玉問出“你有什麼證據”之後,千羽終于拿出了壓垮蘇湛玉的證據,一顆傳影珠。
傳影珠與駐影珠有些相似,都可以看到真實的影響,隻是一個是保存下來事後查看,一個卻是實時傳影,而且傳影珠以兩顆為一對,持有傳影珠的雙方可以實時向對方傳輸自己所處地方的影像。
而千羽拿出的傳影珠中,赫然是在殺陣中艱難穿梭的飯團。
飯團的頭發已經完全散落,臉上也都是血污,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隻是一眼,蘇湛玉便認出,這就是自己的飯團。
她竟然化為了人形,難道對方用了茴香草嗎?看着飯團身上大大小小數之不盡的傷口,蘇湛玉的心已經痛得讓他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那是他捧在心尖上的飯團啊,他們怎麼可以,他們怎麼敢,這樣對待她?
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來就錯了,自己不争不搶,對方就不會和自己争搶了嗎?自己對對方仁慈,對方就會對自己寬仁了嗎?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是不是真的隻有争隻有搶才能逆天改命?可是逆天改命又是為了什麼呢?若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都守護不了,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湛玉的心劇烈的跳動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裂開來。紛雜的情緒在腦中一陣陣翻滾,仿佛随時随地可以撕裂他的大腦。
遠處的天梯山下,那股古怪的能量再次沸騰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疑惑,感覺到了他的不甘,感覺到了他的恨意,感覺到了他的心痛,還有他的憤怒。
護山神獸再次被這股力量震醒,他的望着那些仿佛随時都要脫離天梯山而去的能量,眼裡滿是驚恐,那個男人,他要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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