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青木微微皺起眉,隔着幾間房都聽得這麼清楚,他幾乎能想象出現場會多麼震耳欲聾,盡管不喜歡多管閑事,但他覺得有必要去看看,畢竟師父也不算是毫無關聯的身份了。
青木沿着走廊走了出去,停在了透出光亮的房間前,剛做好心理準備伸出手,障子門卻先一步拉開了,他和正準備出房間的剛士四目相對。
剛士的表情和之前一樣一絲不苟,但青木在聽到剛才的吵架聲後,覺得對方的心情恐怕不會太好,于是尴尬而不失禮貌打了個招呼:“額你好。”
剛士冷漠掃了青木一眼,什麼也沒說,毫不客氣地邁步往前走。
青木趕忙把路讓開,看着對方頭也不回地從身邊穿過,他發現自己似乎不是很受待見,這已經是第二次打招呼對方沒回應了。
難不成吵架是因為自己才吵架的?
青木懷着疑惑看向房間裡面,看見正坐在榻榻米上的惠眼角濕紅,低頭抽泣着,浴衣袖口有擦拭眼淚的濕潤痕迹,似乎不久前哭過一場。
“惠,果然是讓我留下的原因嗎”青木輕聲試探道。
“不,這不是師父的錯。”惠迅速抹掉臉上的眼淚,強顔歡笑道“在這裡說話會打擾到父親大人,去庭院裡說吧。”
夜晚的庭院彌漫着一股寒氣,兩人坐在屋檐下的木台上,惠望着庭院景色呼出一口白霧:“父親大人他不支持我成為忍者,其實原因我一直很清楚,我沒有作為忍者的才能”
青木一時間有些訝異,他眼中的惠修行時笨手笨腳的,做的不好也總是幹勁十足,他本以為惠是那種天然純真的類型,從未意識到自己沒有天賦。
“即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努力修行?大概繼續下去也沒法彌補不了先天的差距。”青木本來沒準備說打擊人的話,但見當事人已經意識到了,他便也不再避諱。
惠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聲音輕微開口:“我想,大概是為了讓父親大人不再擔心吧。”
“在我小時候,同齡的孩子們都很排斥我,我想一定是我太柔弱的緣故,因此還受到了不少欺負,雖然父親大人很嚴厲,但他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保護着我,不支持我成為忍者,應該也是希望我遠離危險的事吧。”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沒有天賦,但自從爺爺死後,重擔都落在了父親大人身上,我想也是因此父親大人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所以,我才想替他分擔一點,至少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忍者,讓他不再需要為我擔心。”
“也許有點自私但哪怕隻有一刻也好,我希望父親大人能看着獨當一面的我,露出驕傲的表情。”
說着說着,她緩緩低下頭,眼神閃過一絲落寞:“師父您對我失望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我自身的天賦不足,不該成為師父您的責任”
青木安靜聽完,發現惠并非沒有細膩的心思,隻是平時為了不讓人擔心隐藏起來了。
此刻之前的他都是抱着重在參與的心态教導惠,畢竟對沒有天賦的人來說,怎麼教也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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