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冠英看起來甚是愧疚,如此時候,怎能說走便走,隻是身後陸乘風又喚了一聲:“冠英!”他便是不得不走了。可是臨走卻把那扇子留下了,道:“煩你代為保管着。”還未待梁子君答話,人便跑開了,留得梁子君一人在那幹瞪眼。不得不說的是,這太湖上的土匪頭子還是頗有些手段的。坐回去,低頭,撫額,長呼一口氣,許久後才又擡起頭來,正好看到遠處那扇窗邊站着的黃藥師,知他定是全看見了,不由自嘲的搖頭笑笑,拿起那扇子,抱着琴,回房了。這邊陸冠英推着陸乘風的輪椅進了書房,關好門,問道:“可是寨子裡出了何急事?”寨子裡自是什麼事也沒有,有事的是陸冠英。要說陸冠英對梁子君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是,如果說是一見鐘情就更談不上,畢竟梁子君回了屋裡小歇了一會子,到了晚飯的時候,想了一想還是去了淩霄樓,夥計們見了她自是高興得很,争着說“城門口的軍爺剛和我說先生回來了,我還不信,未想是真的。”梁子君道:“這可不就是回來了,還不趕緊給先生我備上酒菜,這些日子我可是日思夜想着大師傅的手藝。”夥計毛巾往肩上一搭,高聲喊着“好勒!我這就去跟大師傅說去。”說着人便往後面廚房裡跑去了,隻是走到半溜裡卻被人攔住了,那人拎着小夥計的衣領子硬是把他拉了回來,慢吞吞的說:“着什麼急啊,這的規矩是先說書再吃飯。”小夥計一瞅這人可不就是淩霄樓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聲音頓時小了,道:“先生剛回來,要不先吃了……”隻聽那人用手裡的摺扇将小夥計戳得連連後退,險些就摔了,後擡高聲音,說道:“這裡我說了才算數!”趙硯,淩霄樓的老闆,十年前忽然出現在嘉興,隻身一人,無家無眷,帶了個風水先生在嘉興城裡溜了一圈,便看中了這塊地,一擲千金趕走了原來這裡的店家,扒了舊店面,蓋了淩霄樓,店裡的掌櫃,夥計和廚子都是修樓的時候挂了牌子在嘉興現找的,從酒樓開張了他就一直住在店後面的一個小院子裡,雖說是近,但是一年上頭難得在店裡出現兩回,初時掌櫃的還頗是有些不習慣,遇到事了還跑到後面去問他,怎想的還沒問到三回,他一個茶碗摔到地上,道:“凡事都要我來想,請你做什麼。”掌櫃的也就再也不敢随便去找他了,隻是每月末拿了帳本與他看,後他說一月一看麻煩了些,改成一年一看了,其實一月那幾頁的他都嫌麻煩,何況一年那厚厚的一本,他就壓根沒看過,最多就是在帳本最後一頁那總數上畫個圈,假裝是看過了。幸得掌櫃的也是實在人,從來也不會在帳面上做什麼巧。梁子君當年來這酒樓尋個說書的地時遇到的就是這難得一見的趙硯,誰也想不通他那天怎麼就來了店裡,用扇子指着張望的梁子君道:“你!幹嗎的?”梁子君聞言手裡的扇子一搖,道:“想在這樓裡說書,不知成不成?”怎想的那趙硯扇子在手裡打了個轉,道:“你這小兄弟的扇子好得很,我喜歡。”梁子君笑道:“你若喜歡送你了便是。”趙硯絲毫不客氣的接過梁子君的扇子,翻來覆去的看,然後聽見梁子君問道:“兄台可知這裡誰是掌櫃的?”趙硯依舊看着扇子,道:“你找他做什麼?”是以梁子君又說了一遍:“在下想在這樓裡說書,得須問他一問。”這時那趙硯總算是抽了點空瞧了梁子君一眼,然後說:“他說的不算數,我應你了,就在這說你的書。”從此這淩霄樓日進鬥金,财源滾滾。梁子君那日聽了他的話原想他是個多管事的,後來才知道,這淩霄樓若是掌櫃的說話算不得數,早就垮了。再後來掌櫃不得不就醉仙樓企圖挖走自家如财神爺一般的說書先生一事與他讨論之時,他随口一說便與了梁子君足足一成的幹股,算是創了一個先河,但的确也是因為他這個先河,梁子君在嘉興置了宅子,算是安定下來了。不然掌櫃的怎麼說自家老闆是做大事的人,但凡随便一句話都值黃金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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