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甯不認得這倆閑漢,應非附近之人。
“嫂嫂,這倆賊厮是哪裡跟過來的?”
“在汴河街菜市那裡出言調戲,我心中害怕匆忙往回,誰知他們竟,竟一路跟着……”白氏低頭道,險些哭了出來。
“嫂嫂去汴河街那麼遠的地方買菜?”
“我,我……”白氏不知怎麼解釋,想說為買便宜菜卻有些羞愧,不說又怕韓甯懷疑她輕浮,獨自一人跑去河邊逛州橋夜市。
汴河街又叫汴大街,汴水橫穿東京内城城南,河流北邊這段街路叫汴河街。
州橋就在那裡,架通汴河南北,兩側熱鬧非常,無論白天晚上,人流絡繹不絕。
各種吃食果子,點心玩物的攤位應有盡有,還有各色各樣的大小店鋪,老字号新鋪子般般皆具,乃是東京一大盛況,甚至鼎沸程度還要超過大相國寺。
尤其早有早市,夜有夜市,每當彙聚,摩肩擦踵,喧嚣熙攘,洋洋灑灑鋪出極遠,根本望不見盡頭,仿佛節日一般喜慶熱烈。
這州橋之市自然也有賣生蔬的,但卻不是州橋正旁了,那處寸土寸金,不容擺些青菜,賣菜的多沿汴河往兩邊順續。
相國寺與州橋是二個地界,距離不近,這裡往汴河邊走,來回也要一段時間。
韓甯看白氏支吾,知她是為了省錢,才去那邊買晚菜,而招來的無賴閑漢該是混州橋四周,或者專門混汴河上的。
這兩者又自不同,州橋的潑皮隻吃州橋市面利益,而汴河上的則另外一個路數,應了那句井水不犯河水。
但也正因為這樣,韓甯和對方并不認識。
他的名氣在相國寺這邊大,雖然州橋那邊未必不會耳聞,但互相少來往沒看過,見面不識。
韓甯瞅兩人冷冷道:“撮鳥,你倆過界了。”
東京自有官面地域劃分,但暗裡叫幫派潑皮們又劃出個地下别類,并立下些自有的規矩,也呼喝使令,曰為“市令”。
兩個閑漢聞言先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其中個道:“你小子也是入了幫内的?瞧你年紀不大,怕隻是外面打雜的吧?”
另一個拍着肚皮:“過街犬朱二你可認得?是你們相國寺惡狗幫的幫主,乃爺爺我至交好友。”
那個又嗤笑道:“認得又能怎樣,也就少你一頓打,若不識趣打也不免,爺爺們看上這小寡婦了,又不幹幫中的事情,過街犬知道也不會在意。”
此刻周大郎去世已近三月,但卻不足百天,白氏身上還有孝記,是以兩人知道她新寡。
韓甯冷笑:“過街犬那潑厮都不敢與我這般說話,你兩個今日是活膩了,撞到我面前來?”
“小子,你說什麼!”一個閑漢撸袖子露出花臂,上前一步,揮拳就打。
“叔叔快走……”白氏“啊呀”一聲,慌亂伸手去拉韓甯。
韓甯紋絲未動,擡胳膊一把擒住這閑漢脈門,稍稍一轉,閑漢隻覺得筋分骨錯,沒一處不疼,立刻“嗷嗷”怪叫起來。
他發狠道:“你……你小子找死,信……信不信爺爺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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