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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還是那棵樹（第1頁）

老屋門前面的一棵柏樹，翠翠長長。這棵柏樹是栀子阿哥從縣城帶回來的苗，載成的。也不知道，當初，栀子阿爺為什麼要讓栀子阿哥，他的長孫帶柏樹回來種的意義。栀子阿哥還帶回一棵葡萄樹苗。

那年暑假，栀子阿哥還是如往年一樣去了縣城度暑假。大緻廿多天，假度完了，阿爺從車站送他上車，他連泥帶土，繩捆的比他個子還高的柏樹苗帶上車，随車搖晃，一隻手緊緊挎着樹苗，一手握着車椅座，一個多小時到了鎮上，鎮上怎麼回到村裡，栀子也不記得了，總之，順利歸來，應該是栀子阿爸去接回來的。

回來後，估摸着把苗種哪裡呢，還是老屋門前吧。老屋門是青石門檻，一般的門都是兩開木門，豎豎高高，門背柱子也是木頭做的，高高長長，兩門一合的對下是地上一個小坑，剛好把門柱子嵌進去，上面門樞也有一個同樣的挖坑，上下一柱，力道就有了，大門就牢牢的鎖擋住了，鄉村人家很多大門都是用這個鎖門，簡單又穩當。

大門的青石闆沿右開，門口肯定會開一個門洞，這個門洞是為家犬進出設計的，一伸一縮，大狗也能晚歸回窩，一般的主人家不會給一隻家狗候門，所以留下這個門洞很實用。

老屋的門前右手邊是一間柴房，矮一間，裡面原先栀子阿媽也還用來養過豬，後面發現有蛇出沒，就好像不太用了。但有一種說法，跑進屋的蛇不能打死要放生的。為什麼會有蛇出沒呢，其實因為這個房的後背不遠處是一片地，裡面有鄰居種的蔬菜，在這個房的後面栀子阿媽也種了麻，麻是一種撇杆取麻搓成線賣錢的一種植物。每次進去這間房，栀子都很擔心，萬一再有蛇出沒如何是好。栀子阿媽自從看到有蛇出沒後，就穿雨靴進出，還把石灰撒了一大圈，蛇怕這些石灰。還在這柴房門口豎了兩根粗粗的毛竹杆，這種毛竹杆一般也可以曬衣服曬被子的。再在門邊随手放了竹細絲，其實管用的還是它，據說竹細絲前身是蛇的舅舅。

麻可以收割的時候，栀子阿媽會去房後割回，一捆一捆的，再抽時間把麻皮撇下來，也算是貼補家用。這種麻線可以織麻袋，裝谷子裝玉米裝麥子，都可以，農村裡的莊稼戶都喜歡。

柏樹種下，在老屋門前挖了個坑，坑不能太淺，栀子阿爸阿哥一起把樹放進去，再埋上土，用鍬鍬實土，再往裡面灌上水。柏樹站的很直，第一天還覺得有些“疲憊”的樣子，第二天，就活靈活現了，應該可以種活了。

葡萄苗呢就決定種在柴房門的右側空地基上，那裡到時間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搭支個葡萄架。栀子想着七夕時分可以躲在葡萄架下聽牛郎織女說話，可以看銀河界。牛郎織女的卿卿相聚，是多麼的珍貴，所以躲在葡萄架下悄悄的靜靜的竊聽戚看。

在老屋柏樹門邊，有一堵牆是栀子家太爺和隔壁兄弟太爺家共用的，兩戶人家的房屋清晰可見，這堵牆有條牆線一隔到底。所以每次栀子阿媽曬衣服曬被子都會把毛竹三角架架在自家的地盤上，和和親親，很少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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