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絮兒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幹嘛那麼笨。”
兩人來到這裡,自然有他們的道理。羅一飛和王絮兒剛到巴蜀,就在山裡遇到了一夥土匪。所以,羅一飛的長劍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還好有僧人從山上下來,見“小和尚”與“小尼姑”被山賊圍攻,連忙上前相救,這才逃過一劫。
原本趴在地上的羅一飛,此時卻是咧開了嘴,露出一絲笑容:“還好,還活着。”“主人和大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萬一我逃了呢?”
“你這個大傻瓜,我馬上就要死了。你逃,還有一線生機。要不是被山上的和尚看到,我們早就沒命了。”說着,她轉過身去,将臉轉向了羅一飛。她從懷裡掏出一本古書,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等她上去的時候,一名老僧給她把了把脈。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望着那極薄的一頁,生死之間,究竟是怎樣的生死?她是真的很渴望活着,難道這就是求生欲求不滿嗎?
“王絮兒,為什麼不吭聲?”羅一飛轉不了頭,隻好擡起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影。
王絮兒淚流滿面,她才十幾歲,就經曆了如此殘忍的事情。她迫切地想要找到一根可以讓自己活下來的東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羅一飛仿佛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哀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王絮兒站了起來,輕聲說道:“還好,還能活着。”悄無聲息地出了大殿。她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個願意把自己的頭發刮得幹幹淨淨,願意冒着被山賊們殺死,也要用生命來守護自己的年輕人。他必須要活下去。
“王絮兒!”
他叫不出她的名字,但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仰天而立。他思索着。最好不要打擾她。
……
……
後山的一座小山上,王絮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哽咽道。她捂着自己的膝蓋,哭了起來。那名老和尚緩步上前,端着一碗稀飯,說道:“姑娘,請嘗嘗。”
王絮兒依舊是一副不想擡頭的樣子。老僧放下手中的小米粥,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并不是什麼值得悲傷的事情。你可知道,我還沒有成為和尚之前,就有一位風水大師,說他的命格不好。他的家人,他的妹妹,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的父母将他送入了萬年寺,為僧以絕後患。我都一百多歲了,這八字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個笑話。”
“不過,師父,你也說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的病情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活不過數月。”王絮兒這才擡頭看着葉默說道。她的眼睛有些發紅,還帶着淚痕。
“我說的話,未必就是事實。正如之前那位風水先生所說。最後還不是一樣沒死?往好處想,一切都好。”
王絮兒說道:“不止是你,所有人都說,我這病沒辦法。”說完,她低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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