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此時恨得牙癢癢,他倒是沒有發現一向嚴肅的賈政,居然是這麼喜歡等人捧哏的人。但為了聽到結局,賈薔也隻能進行捧哏。
賈政滿意地捋須,他從小也是個詩酒放誕之人,隻是無奈長年裝正經,此時跟賈薔聊的深入,卻是開始顯露出一些少年時的模樣了。
當然,看着賈薔快噴火的眼神,賈政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道。
“儒家問道,傳說中,這場問道共有十問十答。前九問,由儒家各大學派的大儒們親自提出,而最後一問,更是非同凡響,由傳說中的極道聖兵代替孔聖人親自詢問,這樣的規格,在曆史長河中都是前所未有的。”
賈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前幾問的結果,由聖廟中的聖像及極道聖兵共同見證。”
說到這裡,賈政不禁感慨萬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賈薔,道:“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前九問,力學都一一通過了。”
他頓了一頓,似乎在回憶那激動人心的時刻,接着說道:“但是,當進行到第十問時,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一刻,聖廟中的極道聖兵仿佛感受到了什麼,竟然當場極道複蘇了!”
賈政的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他緩緩描述着:“傳說極道聖兵複蘇時,仿佛聖人的意志也随之短暫覺醒。那一刻,各種霞光瑞彩垂落,無數神輝映在天邊,聖威浩蕩十方,衆生皆拜。”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無人知道這最後一問具體是什麼,隻知道其最後,文曲星照,力學之道氣貫蒼穹。”
“經過這場前所未有的問道,力學才真正地在世間立足了。”
賈政此時絮絮叨叨,仿佛還沉浸在剛才所描述的宏偉場景中。好一會,他才回歸現實,慢慢聚焦在了眼前的賈薔身上。
而賈薔,雖然被那傳說中的問道場景深深震撼,但心中卻湧動着許多不解。
賈薔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力學這一學派?”
賈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聖人在那場問道中承認了力學的地位,但你要知道,理學與心學兩大學派又怎會輕易善罷甘休?數百年來,兩者一直壓制着力學,讓其幾乎喘不過氣來。”
“後來,”賈政繼續說道,“三大學派之間經過長時間的博弈和協商,最終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力學隻能在具有文位之上的學生中傳授。”
說到這裡,賈政特意看了一眼賈薔,“薔哥兒,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帶着一絲考較意味。
賈薔輕笑一聲,前世在體系内的他,自然深谙這些。他沉聲回答道:“這意味着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力學。
賈政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的光芒。他再次打量了賈薔一眼,心中對這個甯國府的小輩的評價又提升了幾分。
賈薔的機敏聰慧,與他的那個不争氣的兒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後輩,确實讓人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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