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殿下!”
此時的北平布政使府邸,身着錦雞绯袍的張昺正率大小官員恭送朱高熾回府,眼中滿是感恩與不舍,
而朱高熾也絲毫沒有燕王世子的居高臨下,反而把姿态放的很低,給人一種如果不是因為過于肥胖,他甚至會給張昺彎腰的感覺。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關系,或者說建文朝廷與燕王府的關系,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但就在世子的儀仗剛一離開,張昺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偷偷吩咐自己的心腹,“去給那兩位大人傳個話,老地方見。”
心腹心領神會,很快就動身辦差去了。
一個時辰後,三人在張昺宅院的書房秘密碰面,
謝貴是正二品都督指揮使,北平軍務的實際掌握者。
他接到張昺的消息後,立刻身着便服從軍營縱馬狂奔而來,
北平的六月下旬(農曆)正值酷暑,因此渾身上下一直在冒汗,
而張昺為了機密,沒有喚下人入内伺候,加上門窗又緊閉,所以隻得把上身衣服拉開些,不停地往嘴裡灌着涼茶。
這副做派讓常年身居高位的張昺有些不喜,
暗道:丘八果然就是丘八,如此不雅,實在有辱斯文。
葛誠乃是朝廷安插在燕王府的暗探,明面上的職務為燕王府長史,實則聽命于張昺。
這屋子裡他的品級最低,因此起身倒茶的活計隻能由他完成。
“兩位大人,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你們怎麼看?”張昺久曆官場,深谙其中的玄妙,習慣于把問題先抛出去,等别人說完了,自己再來一錘定音,又不容易出錯,而且還能彰顯權威。
葛誠作為王府長史,城府與心智自然不俗。
當他聽聞張昺的叙述,燕王世子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親自上門說情,心裡其實吃驚不小,
北平雖然跟京師無法相提并論,但官員的數量也絕對十分龐大,燕王府現在的大小事務都由朱高熾署理,他能在百忙之中關注到一個小小的知縣?并為其登門說情?這本身就極為不正常。
能讓葛誠如此警惕的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知道朱棣是裝瘋了!
但他卻沒有告訴張昺與謝貴,而是以事關機密為由,飛鴿傳書到了京師。
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傳來旨意,到時候自己就是削除燕藩的首功,這五品青袍定然可以換成绯色,
這是他心裡的小九九。
而謝貴則是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他見葛誠不說話,還以為是葛誠懂謙讓,所以大大咧咧的開始講了自己的看法。
“依我老謝的意思,這燕王世子竟然敢來管地方上的行政事務,本身就可以參他一本,朝廷正愁抓不住他們的把柄呢!這不是送上門的小辮子?”
“謝指揮使真乃豪邁之人,哈哈。”張昺明褒暗貶,心裡更是冷笑:參他一本?又不是燕王親至,最多就是換來一頓朝廷的訓斥,讓燕王對世子嚴加管教,但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真是走得好一着臭棋!
不過他對謝貴本就沒抱多大希望,所以轉過頭望向葛誠,“葛長史,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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