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長安,暴雨如注。
連綿二十日而不絕,無有止息之兆。
良田成澤,百姓岌岌可危
又及春耕,百姓要是沒有了活路,必然大亂。
民間已有歌謠,傳言天降災星。
也有人說天子失德,上蒼天罰。
各種傳言四起。
未央宮中,董卓站在大殿門口,按着宮檐上流下來的水在地上彙集成一條條小溪,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塌了下來。
天要塌了麼?
董卓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西涼軍還在跟關東軍相持,互有勝敗,要是長安大亂,必遭大敗。
董卓詢問王允:“天降暴雨二十日,是為何故?”
王允回答:“天子病邪入體,剛剛痊愈而複發,是陰陽失調,陰勝侵陽,水為陰,火為陽,天子因病不能理政事,國事荒廢,所以上天降雨以示懲戒。”
董卓又問:“可有解法?”
王允又答:“需要九五之尊登台祭祀,祭拜火神重黎,陰陽調和,暴雨自洩。”
“不過天子被病邪侵體,不宜登台,太師德高望重,氣血強盛,才是合适的人選。”
董卓聽了當即同意,吩咐立即準備祭祀大典。
城南郊外三十裡有祭壇明堂。
由于下大雨祭祀的儀式變得簡單,去參與祭祀的大臣隻有鴻胪寺的官員。
取消了樂舞環節,主要集中在祭壇的禮儀。
除了儀仗,董卓的弟弟董旻帶了兩百近衛護送。
呂布則與李肅帶了一隊十二騎貼身守護董卓的車駕。
大鴻胪的官員則在王允、周奂的帶領下,淋着雨走在隊伍的後面。
徐庶身穿明光铠,打扮成了羽林軍校尉,混入儀衛,緊緊跟着劉琦。
當走到十二裡的時候,一隻車輪忽然折斷,董卓隻得下馬,又走不到十裡,馬忽然咆哮,掙斷辔頭。
董卓心中驚疑,王允說:“太師代替天子祭天,這是将要乘坐玉辇金鞍的預兆啊。”
董卓很高興,快要到明堂的時候,突然閃電亂舞,雷聲大作,董卓又問王允為什麼。
王允說:“這是太師即将代替天子登上神位,當然有紫霄天雷來壯大太師的聲威。”
董卓大喜,命令隊伍加緊趕路。
祭祀隊伍來到明堂,衛兵在祭壇外圍警戒,大鴻胪的官員們則在祭壇下方等待。
祭壇上,正東方向已擺好重黎神位,盛放祭品的器皿都是紅色的,象征火的顔色。
當祭祀的儀衛沿着台階站成兩排,舉着旌旗,全部就位後,贊引官洪亮的嗓音響起:“請太師登台!”
董卓下了馬車,按照指引,開始登壇。
根據儀式:董卓到了上方神位,要恭恭敬敬跪拜在神位前,請神從天界下到凡間,獻上祭品。
之後再帶領大臣行初獻禮、亞獻禮、終獻禮,每次獻禮都要跪拜磕頭。
董卓剛剛登上祭壇,又有閃電霹靂而下,隻是這一回,王允站在祭壇下面,董卓無法問話。
代替王允的是,劉琦和徐庶從儀衛隊列中沖出,殺向了董卓。
看到提劍向自己奔跑而來的劉琦二人,董卓大驚:“你們怎麼敢如此?”
劉琦并不搭話,搶先刺向董卓,董卓就地一滾,躲了開來。
徐庶的劍法可不是劉琦能夠比的,董卓剛剛爬起來,就被徐庶一劍刺中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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