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歸屬血蠕蟲的那塊木牌子還在,證明它應該沒有被拿走處理才對。
那麼這種情況,大概率是魔物遺失了。
魔物管理室的主管會在今天天剛亮的時候進行日常巡邏。
而特蘭今天的工作時間剛好就是到那個時候。
也就是說,到時候他的主管來查房的時候,這件事情必然會被他知悉。
魔物丢失。
這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故啊。
重點在于,這些魔物,随便拿出來一隻的價格,可能都堪比一個巫師奴仆的價格。
甚至可以這麼說,特蘭他的身價,可能都不足面前血色蠕蟲的五分之一。
當然了,哪怕現在沒有證據說明是特蘭丢失了血蠕蟲,特蘭也必然會被那暴躁的主管懲罰。
到時候,可能就不是罵幾句的事情了,缺胳膊少腿都是有可能的。
運氣不好的話,他還可能成為某位巫師的魔法實驗品。
還有,這血蠕蟲是魔物,魔物自然有着較強的攻擊性或者危害性。
特蘭找不到血蠕蟲,就意味着他現在可能連保障自身的基本安全都難以做到。
不知道哪裡落下的滴水聲在特蘭耳中響起,整個魔物室内異常安靜。
就在特蘭硬着頭皮打算去找主管的時候,試圖以某種更加安全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猛地,一片灰色烏雲呈現在特蘭的面前。
【我叫特蘭,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已經死去。】
【我不知道血蠕蟲在野外的能力是寄生,其實,就在我處理那柔毛娃娃的時候,血蠕蟲已經寄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花費了很多時間找到了主管,主管看穿了這一切。對此,他很有經驗地安慰了我,并從我的心髒裡取出了血蠕蟲。】
【确實,我還活着,但是我變成了那個柔毛娃娃】
聽到這裡,特蘭渾身一陣顫栗。
他不敢相信這迷霧中的低語。
如果真如他所說,迎接他的,極有可能是死亡。
而去求助主管或者是其他巫師,可能都無法改變這個局面。
畢竟一個血蠕蟲的價格差不多是他的五倍啊。
一瓶可以讓多少人活下來的救命藥水,那價格更是遠遠超過血蠕蟲本身,更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巫師奴仆了。
特蘭便隻能将希望寄希于面前的雲霧之中。
“我應該怎麼才能活下去?”
面對這個問題,那彩色迷霧并沒有作出回應。
特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詢問方式有問題,還是說那彩色雲霧并不願意和一個死人說話。
他咽了咽口水,神色有點緊張,換了一個提問方式:“我能否通過割開血肉,然後将還未進入我心髒的血蠕蟲抓出來?”
那彩色雲霧開始發生了變化。
【我對着雲霧提出新的疑問,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隻能依靠自己。】
【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左腿上的一處不起眼小紅點,那個地方是血蠕蟲入侵的位置,我開始用專門給魔物放血的小刀割開自己的血肉。很快,我就發現了血蠕蟲的蹤迹。】
【可惜的是,就在我激動地準備将血蠕蟲拔出來的時候,那蟲子竟然朝着血肉深處鑽去,我制造傷口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血蠕蟲入侵的速度。慢慢地,我的傷口越來越大。】
【是的,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巫師領域的菜鳥,又如何對付魔物世界的棘手存在呢?它已經深入我的體内,此刻唯一的處理,或許是将我的全身都給剖開了】
哎。
還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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