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輕柔的灑落在泥土鋪就的地面,雞鳴聲伴随着炊煙緩緩上升。自從桂芬出嫁後,家中很長一段時間總是彌漫着一種異樣的氣氛,屋内的火炕顯得有些清冷,張素蘭在準備早餐時,手指微微顫抖,她擡頭望向女兒層擺放嫁妝的角落,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和不适。
最小的妹妹坐在炕邊,她的目光不時轉向門外,似乎在等待着熟悉的身影出現。餐桌旁,陳平的座位旁不再需要準備額外的碗筷,看着空曠的位置,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午後的田野裡,陳萍夫婦正努力的在田地間勞作,桂花學着姐姐以前的樣子幫着父母幹活,現在,她已經完全學會了如何照顧家裡,桂平和其他的妹妹則在一旁拔着雜草。每當夜幕降臨。家中的燈光顯得格外孤單。父母在靜谧中思念着桂芬。
婚後的桂芬承擔起來了夫家的重任。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未照亮土地,桂芬便開始了她忙碌的一天,早上起來準備好飯後便出門去地裡幹活,總是忙碌到很晚才回來。盡管她盡心盡力的為這個家付出所有,但是她的婆婆總是會找一些無端的借口進行說教,對于婆婆的刻意的刁難,她沒有去計較太多,隻是覺得她的丈夫李強會是個明白人,隻是他的丈夫時常和小叔子們在一起,經常很晚才回來,具體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每次剛想要說些什麼李強便不耐煩的拒絕後就睡着了。
除了日常的忙碌外,周圍的鄰裡的人似乎不怎麼和他們家往來,就連隔壁的鄰居也是時常緊閉大門,幾乎沒有與他們家說過話。剛開始的時候桂芬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直至這一天幹完活回來,隔着老遠就能夠聽見婆婆的叫罵聲,桂芬的心理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做了什麼惹得婆婆這麼生氣,懷着不安的心理回到家,便見隔壁的們開着,一50多歲的婦女站在門口,身着藍色上衣身上貼了幾個其他顔色的補丁,旁邊站着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拉着她便要往裡走,看到婆婆不是在罵自己,桂芬的心理松了口氣,從吵架的内容來看,似乎是因為房屋背後面一塊空地的歸屬權而吵,雙方都認為是自己家的,持續的争吵并沒有解決問題。最後看到隔壁領居的丈夫勸說後那位大嬸回屋了,桂芬便趕緊上前勸說婆婆:
“媽,咋們進去吧,别和他們計較氣壞了身子。”桂芬小心翼翼的說着。然而婆婆的怒氣并沒有消,轉身便看到桂芬站在哪裡,她的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仿佛随時都會爆發出來。
“你是死人啊,你不知道隔壁的人在欺負我啊”,婆婆突然把所有的矛頭轉向桂芬身上。
“媽,我剛回來沒有看到”,桂芬的臉上泛起了委屈的紅暈,她想要辯解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法平息婆婆的怒火。
桂芬的眼眶開始泛紅,她的雙手緊緊握着鋤頭,身體微微顫抖,她知道她不能哭,因為哭會讓婆婆更加生氣。
“我告訴你,桂芬”,你要是再這麼不用心就别想在這個家待下去。婆婆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了桂芬的心中。”
桂芬咬着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她默默的放下手裡的東西進屋開始生火做飯,自從來到這個家,婆婆便各種針對。
半夜,寂靜的村莊被突然劃破甯靜的狗叫聲驚醒,聲音急促而尖銳,似乎帶着一種不安和警告的餘味。窗外的月光被雲層遮住,隻有零星的光芒透過縫隙照在地面上,給黑暗增添了幾分神秘感。隔壁屋傳來一段模糊的對話。
“李強,是你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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