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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讀農校的故事（第1頁）

故事的主人公鬼名來子，hun省茶陵縣秩堂鎮人，生于一九七七年，

一九九四年初中畢業就十七歲了，對社會上的情況完全一無所知，一點社會習氣都沒有染上，就是一盆幹淨的水，歲月靜好，精神放空，一九九四到一九九七年在茶陵農校讀了三年家庭經營專業，這絕對是個敗績，提都不好意思提起，主要是能夠對口升學相關農校，要是能對口升學到湖南農大就頂天了，具體到專業課内容更是幼稚荒蕪，能不能激發興趣導向誰也說不清楚，就是再怎麼後知後覺的人也難免會發慌，

來子是無知無覺傻不啦叽，稍微激發一丢丢精神内耗的結果就是幻想要養豬，而實際卻一點都不知道要怎樣實現養豬的幻想，真是越幻想越沒有信心，越沒信心越加深幻想，快走火入魔，躲避現實，構建理想王國。

茶陵農校不遠處就是洣江茶場，洣江茶場有一個養豬場。來子結識了洣江茶場的一位社會青年，非常合得來，自然而然有意想要通過那人的關系等畢業後就進到洣江茶場的養豬場幹活。這可以算是來子生平頭一次找活幹，越是高估頭一次找活幹的意義，越是慌得一逼，越像是讨活幹。

那人也确确實實答應，要幫來子這個忙，還蠻有把握似的，來子的勁頭相應也提得很高，哪怕不要工錢，讓他天天去掃豬糞也行。這哪像是找活幹的正确心态，讨活幹都不至于此，幾乎隻是想滿足一種奇特的情懷。

畢業後，來子還真是一心要進那養豬場，滿懷激情，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最後雖然有機會見到了那養豬場的經理，但一點作用也沒有，真到了談交換的時候，激情有個屁用，誠意有個屁用，關鍵要有籌碼，來子還完全是畏畏縮縮，吞吞吐吐，也就更不敢妄談籌碼，也确實不認為有籌碼。

一九九七年七月中旬，來子突然接到湘潭農校的入學通知書，家裡人還歡歡喜喜，搞了兩桌酒，像是認為來子從此有了出息，而外人更以為上大學了，可好幾千元的學費，都是東拼西湊的，來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有愧疚感，心情沉重。原怪說孔乙己的長衫脫不掉，穿不起，退不得。

來子在湘潭農校讀書，算是見了點點世面，但對于他這樣的年齡來說，等于還是沒有染上什麼社會習氣，等于還是一盆清水，農村人的天性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

來子上的是職師八班園藝專業，還是中專，來子對園藝專業并不感興趣，還不如接着幻想養豬，接着構建理想王國，精神内耗更大了，讀不起，荒廢不起。越讀越沒信心，越讀越沒目标。

剛開始來子還算規矩，在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還能達到每門課程都及格，時間長了，就越來越厭倦課程學習，倒是看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書，多得讓人難以相信，總是毫無緣由地相信，多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總會有好處，總會發揮作用。好像是要努力配得上身上的隐形長衫

有一段時間，來子想搞一門自考，選擇的專業是農業推廣，但因為沒有買到這個專業的自考書，也就放棄了，而有好多同學都選擇行政管理這個自考專業，都想當個基層農村幹部什麼的。很少有同學真正想直接從事農業。好像大多同學主要精力是對付自考，農校不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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