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宋知行把他臉上的情緒,一絲不落的看在眼底。
“真不稱職。”
汪局長惱了,擡起頭對着他就是一頓輸出,“總比你叫我省心!”
“那他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
“那,”
“宋澤!”汪濤撈起一邊的文件夾,對準他砸過去,“你要不要待?不要待就給老子滾蛋!”
宋知行是習慣了,他以前做徒弟的時候,也沒少被訓。
就是,邊上的兩位……
神情就很精彩了。
汪濤是真被氣着了,喘了幾口粗氣,撩起額頭上的短發,大手一指,朝着門外道:“趕緊給老子滾!”
“别鬧了。
咱們還是抓住兇手要緊。”
一句話,差點把汪濤氣的背過身去。
剛要說點什麼。
桌子上的對講機,忽然傳來顧五低沉的聲音。
“汪局,又出現一樁殺人案。”
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宋知行瞳孔直接沉了下去。
宋知行趕過去的時候,樓道裡,堆滿了人,整片烏泱泱的。
時不時傳來幾句哭聲。
宋知行把人群撥開。
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哭,身上套着一個反季節的全是,腳上,套着一隻灰色長襪,和肉色絲襪。
顧五就站在客廳的中央。
宋知行走過去的時候,聞到一股子的血腥味,還有,那個地上,全是,人體的,器官。
像是,被生吞活剝了。
血淋淋一大塊。
宋知行記得這個女人,張捷的妻子。
現在人這樣,張捷卻不在,宋知行第一時間把頭扭過去,看着顧五,“怎麼了?”
顧五眉毛從剛才開始,就擰巴着的,一直沒舒展,“有人報案,說是看到她拎着一個大腿,站在樓道口,開始沒注意,沒想到,是人的。”
剛說完,邊上就有人接話。
“這女的,就是個神經病,叫張老師送瘋人院他不送,現在好了,這就是養蠱啊!”
宋知行聽着這話,不樂意了,冷嘲熱諷的譏諷回去,“你是當事人,還是目擊證人?
我就奇了怪,照着你的意思是,一個具備正常男性力量的人,還打不過一個女人了?
還是說,張捷腦子有病,不送人家去瘋人院,故意等着今天,落得五馬分屍的下場?”
“你!”對方被氣的不輕。
顧五站在一邊,也冷了神色,不管怎麼說,在沒有确切的證據前,诋毀一個人,還是一個弱勢群體,換作是誰,都無法忍受。
“這是你們的人?”對方氣個不輕,把矛頭對準顧五,“人民警察,就是這麼辦事的?!”
對方撒潑耍賴的樣子,讓其他幾個警察也心出不滿。
沒理會她。
隻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對方看到後,氣個不輕,手指重重的點了幾個人幾下,“行,你們給我記住了!”
她目光鎖在顧五的身上,手機對着他的警号就是一頓拍。
“你是帶頭的吧,我老公是律師,我婆婆是做媒體的,我就找你了!”
“可以,随時恭候。”顧五徹底失去了耐心,對着門口幾個片警,呵了一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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