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堵的慌。
宋知行出去抽了根煙。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他打的電話沒有一個接通。
從開始的無人接聽到關機。
幾個日夜的時間裡,足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天已黑了。
可他卻沒有無處。
宋知行靜靜的抽着。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
宋知行回頭望,顧五站在比他高一節的台階上,這麼一看,有種仰視的味道。
心裡罵了一句。
又扭過頭,接着抽煙。
半天後,聽到身後一句低低沉沉的聲音,“給我根。”
宋知行抽煙的手一頓,回頭看他,眉毛挑了挑,還是給他點了一根,嘴上不忘調侃,“顧隊長也會抽煙?還以為你這種好警察不會呢。”
顧五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氣,“原本是不會的,抽着抽着就會了。”
宋知行沒指望他會回答,現在聽着有些吃了老鼠屎一樣的一言難盡。
“下午幹嘛去了。”最後還是顧五先開了口。
“溫洵學校。”
宋知行抖了抖煙。
緩緩吐了口氣,心裡的那口氣才稍稍疏解。
“發現什麼了?”顧五點點頭。
宋知行在口袋裡摸了摸,最後把照片,和一張紙掏了出來。
顧五接過來,看了一眼沒明白什麼意思。
宋知行沒看他,直接說:“我去學校,才知道溫洵的老師已經離職而且死了。
這張是壓在對方老師玻璃闆上的紙條。”
宋知行抽了一口煙,道:“隻不過,原紙條已經被打濕了,字迹已經模糊了,而且不方便拿,我自己抄了一份。”
顧五看了他一眼,沒發表言論。
隻是對着照片後面的名字看,隻剩下姓氏,即便後邊有跟字,也不是一半,就是隻有幾個是完整的。
看了一半下來。
确定有幾個是女孩的名字,其餘的不确定。
“什麼意思?”顧五忍不住問。
宋知行已經把煙抽好了,此刻轉過頭,目光卻不是看着顧五,而是看着他手裡的照片和紙條。
“如果假設,剩下的,也都是女孩的名字,是不是就很奇怪?”
顧五臉色一僵。
宋知行拿着的照片,是溫洵班級的,其中有三個就在這個名單上,最後一個是溫洵。
而還有兩個完整的名字,聽起來,很像女孩名字,不是一個班的,名字卻連接在一張紙上面,很難不讓人産生懷疑。
“你想說什麼?”顧五心底有些慌亂,可還是把目光投向宋知行身上,面上沒什麼表情。
宋知行已經把紙條接過來,看了許久,“我一直在想,一個男老師,把不同班的女生名字抄在一張紙條上,而且,抄的都是長的好看的女生,是個什麼意思。”
顧五握着照片的手緊了幾分,接了他接下來的話。
“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這些女學生,有共同點,學習優異,而且是他帶的。
還有一點……”
顧五喉結動了動,眼睛也開始變的暗沉下來。
宋知行擡起頭看他。
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雅痞,桀骜,輕狂,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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