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過幾天,我又遲到了。在學校門口,檢查考勤的是我的數學老師吳老師。
她擔憂地說:“沙曉玉,你怎麼又遲到了?今天正好是我在這兒檢查,要是張老師檢查,你怎麼辦呢?是又要請家長的。”
我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吳老師,我錯了,我不該又遲到。”
“路遠的話,你可以讓家裡的人早晨送你來學校的。”
當她得知我爸爸每天六點出門做生意,我媽要照顧我弟,确實沒有人可以送我時,又說:“讓你爸媽給你買個鬧鐘吧。我們家黃升,就是每天聽鬧鐘響,自己起床的,都不需要我叫。你今年總是遲到,也不是個事呀。”
我羞愧難當,解釋說:“以前家裡有個鬧鐘,被我哥哥拆壞了,一直沒法用。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家裡沒有鬧鐘,等我婆叫醒我的時候,往往都過了點,所以……”
吳老師想了想,說:“給你爸爸媽媽說,盡快去把鬧鐘修好。讓他們給鬧鐘上好發條,警醒着按時喊你起床,好吧?這次,老師就不記你的名字了,但你下回别再遲到了啊!”
我趕忙謝過吳老師,一陣風地向教室跑去。
第二天,我爸就去商店,買了一個新鬧鐘回來。從此,我再也沒有遲到過。
有一天班會,張海琴老師突然說:“哎,我發現,有些個子高的同學,把個子矮得同學擋住了。來吧,我們調一下座位吧。”然後,她就把我從第三排調到了倒數第二排。下了課,我同桌就偷偷問我:“你個子很高嗎?她把你調到後邊來,你是擋着誰了?她不會是報複你吧?”
我說:“你心裡知道就行,沒必要非要說出來的。”
還有一次課間休息,我正在和蔺豔同學在那玩。一個叫張雙成的男同學跑過來,大聲質問蔺豔:“你怎麼還跟她一起玩?你舅媽,都和她爸媽吵過架了。張老師,不是不讓我們跟她一起玩嗎?嗯?”
蔺豔沒好氣地說:“關你什麼事!”
張雙成隻好悻悻地走遠了。我感激地看着蔺豔,蔺豔說:“告訴你,我對我這個舅媽一點都不感冒。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你也知道,我是這個學期才插班到咱們班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在她班裡。有些同學老問我:你咋不去你舅媽家吃飯?你咋不跟胡嘯妹妹玩?……哼!我才不稀罕上她家。我媽媽以前得過乙肝,後來治好了。可是她,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們一家人。她嫌我學習差,對我愛搭不理,從來不邀請我去她的家,我也懶得去巴結她。别聽張雙成的,咱倆接着玩。”
我心裡清楚:張老師一定會再尋我的錯處,再找我的茬。所以,我按時到校、認真聽講、跟同學友好相處……一個學期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若幹年後,我在書上看到“無良症患者”這個詞的時侯,頭腦裡條件反射般馬上浮現出張海琴老師的面孔。不僅僅是因為她打過我,教唆同學們孤立我,考全班笫二不給我發獎狀……而是,她真的太壞了,不是什麼好老師。
她太喜歡霸淩學生了:對成績差或犯了錯的同學,教育方式就是非打即罵。
她特别暴躁。有一回,她講了個迷惑選項,問大家對不對。李磊可能是腦子沒轉過彎來,大聲回答道:“對!”
“對,我讓你對!你長了個豬腦子嗎?想都不想,就胡喲喝!”她憤怒地,一粉筆頭砸了過去,正砸在李磊臉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李庸娃。”
“什麼?……什麼娃?……”同學們哄堂大笑,竊竊私語。
“我說他,李庸娃。”她得意地笑了笑,仿佛是欣慰自己剛講了一個多麼貼切、别緻的詞語。
“同學們,知不知道,啥叫庸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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