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莉從情感上、行動上支持周正韓再婚,是真實意思的表示,也是由于經濟條件一般的黃紅旗、經濟條件優越的肖雄英以及栖風峤空巢老人們生活現狀所觸動。
周雲莉晚上坐在電腦前,從周欣欣們侍席表演視頻中剪輯片段,制作周欣欣、趙小露上交非遺辦的作品,照例支着手機與趙良林視頻聊天。
“天上掉下個嶽母娘?”趙良林倍感意外,“你還是不是和我一夥的?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漫天要價?你就講,‘我不反對你讨老婆,你也不許反對我嫁人!’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你那個後娘肯定也歡歡喜喜,把你這盆禍水早早潑出去。”
專注剪輯視頻的周雲莉突然聽出名堂:“哪個是禍水?”
“‘嫁禍于人’這個成語沒聽講過?”
“這下曉得我老子為什麼堅持要招上門女婿了。父皇聖明呐!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絕不背負‘嫁禍于人’惡名!你完了,要麼背負‘忤逆不孝’的惡名上門來做女婿,要麼背負‘始亂終棄’的惡名從了老闆娘。”
“到底是你始亂終棄、還是我始亂終棄?诶诶诶!我們亂過麼?”
“我們沒亂過麼?”
“亂的标準是什麼?”
“不曉得。反正‘亂’的反義是‘治’,不是号召各行各業都徹底實現‘由亂到治’麼?對頭,我是該好好治治你了。”
“先有亂才有治,亂都沒亂過,你哪來的由頭?”
“喔嗬!”周雲莉盯着電腦屏幕看,一臉驚喜。
“怎麼了?老年人活動中心那部空調,鄉裡批準報銷了?”
“哼哼!今天吃全豬宴的貴賓,又訂了一桌,請欣欣她們三個代提。擺明了,給的侍席小費。”
“要得喔!天天有這好事,我回去做侍席服務。”
“你?你會唱麼?會跳麼?還有你這張神驚鬼怕的臉,萬一嚇死人了,哪個賠得起?”
“退夥的事,我和老闆娘商量了。”
“老闆娘準了麼?”
“老闆娘的意思是不着急退夥,我先回栖風峤,實在混不下去,還可以跑過來跪伏在她石榴裙下。”
“喔嗬,這麼善解人意的老闆娘,不收了她,天理難容。”
“買食堂股份,你有好多錢?”
“趙總準備拆給我巨資控股?”
“如今都還沒一個人主動買,我怕你牛皮吹爛,下不得台。”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主動喊你幫手,走極端了?莫這樣想。我曉得,女子自尊、自信、自立、自強,并不排斥和男子互利共赢。隻不過,我真有信心把伴嫁歌堂搞成,還有錢賺。”
“還有大錢賺!”趙良林谄笑道。
“賺大錢不敢想。三百萬投資總額,年分紅不低于貸款利息,有把握。”
雖然周雲莉熬到下半夜才休息,仍然一大早就起來了,不願勞煩周正韓、趙孝順代替自己殺豬是原因之一,另一個更重要原因是早已養成每天一大早和每個獨居老人招呼一聲的習慣,目的簡單明了,看還能不能應。
豬殺好、燙好、拔毛,周欣欣、趙小露、雷茂林照例準時過來幫忙。
周雲莉照例由殺手身份回黨群服務中心去恢複村幹部身份,不忘把好消息告訴周欣欣們:“昨天吃全豬宴的客,又點了一桌,喊你們三個代提。你們是搞一桌嘞?還是直接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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