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天幕已經完全落了下來,莫青成在廚房洗碗,莫母就帶着顧聲看莫青成小時候的照片,整整一本,記錄了他從出生到大學的照片,盡管他們疏于對莫青成的陪伴,但對于兒子成長的重要時刻他們都沒錯過。
“好可愛”顧聲指着照片上一張張小小的人兒說道。
“這些都是青成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那時候趁着休産假有時間才能多陪陪他”莫媽媽感慨道。
“你看這是他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在幼兒園裡他中午自己的飯不夠吃把旁邊小朋友的飯也吃了,這是當時老師拍的,我留下來了”莫媽媽笑着和顧聲講述,照片裡小男孩穿戴整齊,小小的手捧着一碗飯埋頭吃着。
“原來他小時候這麼調皮呢”顧聲淺笑着,原來男孩子小時候和長大了也可以反差這麼大。
“對呀,小男孩嘛,現在和小時候差别挺大的,越長越大他也就越來越穩重了,不像小時候那麼調皮了”莫媽媽回憶着小時候的莫青成。
“那這張是幾歲?”顧聲指着一張小男孩正在做飯的照片問道。
“這張應該是他十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和老莫都在忙着搞研究評職稱沒什麼時間管他,放學了他也就跟着爺爺自己學做飯”原來莫媽媽對于莫青成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
“好厲害啊,我十歲的時候,還在被我媽逼着練琴”顧聲笑着,也開始回憶同時期的自己在幹什麼,好像隔着時空也能和小時候的自己對望。
“聲聲你看,這張我記得是他中考完那年,我和老莫攢了一年的假期陪他去旅遊,結果我們才待了三天,因為醫院接診了一批重大車禍的傷者,我們就隻能帶着他趕回醫院,現在想想真的虧欠了他好多”莫母說到這裡嘴角微微上揚,卻又帶着一絲的無奈,好像在對自己對于兒子的愧疚而道歉。
顧聲目光望見莫母眼裡的愧疚,一隻手輕輕摟過她的肩,柔聲說道:“愛是常覺虧欠,您和爸也是第一次當父母,我們也是第一次當孩子,所以我們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您和爸都是為人民服務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我們都為您們感到很驕傲!”
顧聲的笑容溫暖又明媚,她的話語輕柔而溫暖,如同陽光穿透了層層雲藹徑直灑落在内心最柔軟之處。
“我一直都覺得青成遇到你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家的福氣,真的辛苦你了,聲聲”莫母握着顧聲的手,眼裡泛着晶瑩剔透的淚光。
莫母的話音剛落,莫青成手裡端着兩盤水果走過來:“你們看什麼呢?”
“媽,聲聲來吃點水果”莫青成說着遞上了手中的一盤水果,整整齊齊被擺放在盤子裡。
莫母快速收了收情緒,和顧聲相視一笑:“我在給聲聲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我都沒怎麼看過”莫青成笑着就要湊過來看。
“那你和聲聲看吧,這給你爸的是吧?”莫母起身看着莫青成手裡的另一盤水果問道。
“對,給爸的”莫青成回答她。
“那你和聲聲在這看,我給你爸送去”莫母接過水果對莫青成說道。
莫青成這邊屁股剛坐下,莫母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說道:“聲聲,青成今天太晚了,你們今晚就在這住下吧,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話落,顧聲睜着圓鼓鼓的眼睛望向莫青成,莫青成眼裡一副聽老婆的意思。
顧聲看了眼時間,确實聽完了,莫青成也累了一天了不忍心再麻煩他這裡跑那裡跑,乖乖點了點頭:“好”。
“我和老莫明天早上醫院有早班,你們明早可以多休息一會”莫母接着說道。
“那我明早起來給你們做早餐”莫青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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