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慨卻沒有呂摩诃那麼多的心思,更别說他此時什麼也不在乎了。
他看薛舉親兵們已然而至,而那先一步奔馬而來的郝瑗早已經趁着他與呂摩诃僵持之間,下馬扶起薛舉又護于身後。
雖然他看向薛舉的目光中帶着些許遺憾,卻沒有了怨恨與不甘心。
而呂摩诃在意識到己方援兵已至,薛舉又安然得救後,心中的緊張先是一松,又感應到指間壓住的刀刃上,謝慨的氣勁還在不停湧出,便很詫異為何謝慨這風中殘燭竟還能燃燒如此之久?
但他也已耗得隻剩下兩成的内氣,經驗老道的他便下意識得放輕了指間用以壓住謝慨長刀的内氣。
他心中并沒有在比拼上認輸,但局勢既然已經回到了他們那一方,他便還是想留些内氣以防萬一。
再待到薛舉衆親兵護着他退出幾丈之地,呂摩诃心知時機已到,便松開雙指往後退了幾步,而謝慨此前雖恨呂摩诃屢次壞了他的好事,但心中認命之後,便對于他恨意并不是很在乎了,隻是他的刀已經揮出,便要落下。
這是墨家用以行義的刀法,謝慨可以不在乎,但‘他’的本能卻要讓這一刀要有始有終。
故在呂摩诃退後之時,他又同時欺身而進,舉刀再斬,而那刀刃早已在僵持時附着了萬般氣焰,此時沒了阻礙,又兼有謝慨心中那份莫名的快意,更是顯得勢不可擋。
但這一刀謝慨不為自身之好惡而斬,他平靜得續上刀勢隻為補全了這一刀該有的樣子。
故在外人看來,這一刀從上而下,斬得平平無奇,像是隻為斬而斬。
那呂摩诃到底也是世間難求的高手,後退間見謝慨欺身上前,便知道自己的退意已被他所察覺,一時間又不好結‘寶山印’固守,隻能倉促間凝聚僅剩的兩成内氣護于身前,又順勢變‘獨钴印’為‘甲印’成不動身,再變‘獅子奮迅’想要以兩根中指再次夾住謝慨的刀鋒。
隻是他沒想到,那一式刀招雖然被謝慨随意續上,在他看來也毫無殺意可言,但正如大道至簡,謝慨這不夾雜任何念頭,隻因心間快意而求了卻這一刀的去勢,卻偏偏讓這一刀,妙不可言。
呂摩诃隻覺得那刀光斬來的軌迹清亮,晃蕩後卻又熾如烈陽,不僅閃得他雙目無法直視,更是讓他結出‘獅子奮迅’之後,他那兩根想要夾住刀身的中指還未貼近刀鋒便被狠狠灼燒了一番,他的‘獅子奮迅’也未能暫緩謝慨此時的刀勢,甚至他感覺某種灼熱的刀意讓他那内氣環繞的雙手都有些刺痛。
而他本該靜若止水的明台心境處,竟冷不丁得多了一絲莫名的懼意,要知道他自從練成自家門派‘三曼’之後,尋常刀兵加身他都渾不在意,如此前,他敢空手夾住謝慨刀刃便是因為他自負謝慨的刀斬不進他的周身半尺。
但這一刀斬來,讓他的心中居然有了恐懼感,又因為他結出的‘獅子奮迅’手印終究沒能像之前那般抵住這一刀,雖然他已經盡力去接那一招了,但那刀刃偏偏像是恰好錯開了他的手指,才在他的胸前輕輕得劃出了一道血痕。
最後,那漫溢的刀芒更是撕碎了他本就破舊的僧衣。
而他原也隻是想與謝慨戰個不分勝負的果,以全雙方顔面,尤其是他一向自以為‘三曼’大成,尋常凡俗刀兵便奈何不了他,此來中土也隻是在神意上不敵郝瑗的神通,先前對謝慨的觀感也隻是此人不俗,但我之能足相抵也。
當時,他以‘獨钴印’抵住謝慨前半刀之心态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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