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很大,大到徐月枝生活了多年也沒活出個名堂;這座城市很小,小到昨天來找徐月枝讨債的人竟是陳河想要找尋的人。
面對陳河急切的詢問,徐月枝固然不解,但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他是來找我讨債的,因為我前夫欠了錢。”徐月枝撥弄了一下碎發,“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他說會再來店裡找我。”
“讨債?”陳河重複道,難以置信的模樣。
徐月枝想起被催債人拽住的緊張感,輕撫手臂:“啊,是啊,那個時候很害怕,但你問的人他還挺好的,還說他不習慣幹這行。”
這時陳河才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欠錢,是借了高利貸,才會讓徐月枝那樣害怕。但聽到徐月枝對魏明陽的形容,陳河像是想起了一些事,表情柔和地附和道:“他真的不是一個壞人,他很好。”
“你和他是?”徐月枝不能不好奇他們的關系。
陳河随意地扒了幾口白粥,像在掩飾他的表情:“他叫魏明陽,我們很久以前認識的,他對我很重要。”
“你……要找他嗎?”徐月枝不太願意見到有債務關系的人,但看陳河如此在意,魏明陽也算不上危險,她的恻隐之心動搖了。
被問到這個問題,陳河反而遲疑了,想見又不想見似的,停頓了很久,才從口袋掏出手機:“方便加一下微信嗎?”
徐月枝點點頭,和他加了好友,陳河改了備注之後說:“如果你遇到他,就告訴我。謝謝你。”
即使她還什麼都沒做,陳河也表達了感謝,就好像他已經見到魏明陽了。
“我先走了,我女兒還在家裡等我。”徐月枝拎起挎包和陳河道别,“對了,好像沒看到你有車?”
“我騎自行車。”陳河答,“家離這裡也不遠。”
如果他和徐月枝一樣都住在離快餐店、小學很近的地方,也許他們的住處離得并不遠。徐月枝便多問了一句:“不遠是在哪裡?”
“春風印象。”陳河對徐月枝詢問住處這件事倒沒有顯露出反感。
徐月枝因巧合而感到意外:“那就在我家前面幾步路。”
“是嗎。”陳河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但不顯得很驚訝。
這個城市就是那麼小,徐月枝和陳河住得很近,而人與人的距離,即使面對面也很遙遠。
這個周末的晚上是徐月枝一直期許的,安靜而悠閑,她做了蛋炒飯和豆腐湯,和鈴鈴一起度過夜晚。
“你和沈一靜關系還好嗎?”徐月枝舀了一碗湯,問。
“很好啊,沈一靜說話很有意思,還分我小面包。”鈴鈴伸舌頭把嘴邊的飯粒舔掉了。
徐月枝松了一口氣:“媽媽很擔心你在同學間受欺負。”
她在手機上刷到過不少有關校園霸淩的新聞,一些小小年紀就做壞事的孩子讓她為女兒擔憂。
據說被霸淩不需要理由,可能單純的看不順眼,可能有什麼過節,這些對徐月枝來說都很可怕。仿佛人的惡就是沒有來由的,理所當然的,如果她讓女兒不幸遭受到這些,必然無比慚愧。
尤其在離異之後,徐月枝越來越感受到“母親”二字的沉重,對照顧不好女兒的恐懼也愈發深刻。即便沒有人會指責她,但無形中的壓力始終存在。
鈴鈴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反問:“為什麼?”
“嗯?什麼為什麼?”隻是刹那的走神就讓徐月枝沒能接上女兒的話。
鈴鈴撅嘴想了想措辭,說:“就是,為什麼我會被人欺負?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可能,會有人因為爸爸媽媽離婚的事情嘲笑你,這個也算欺負的。”徐月枝柔和地說。
鈴鈴很幹脆地搖頭:“如果媽媽不離婚,爸爸就會欺負媽媽,那還是離婚比較好。别人嘲笑我是他們不懂。”
徐月枝聽得怔怔的,視線模糊了。她吸吸鼻子,佯裝無事地吃飯。
洗過碗後,鈴鈴進房間去看老師推薦的幾本書,如今兒童讀物也貴的驚人,足以讓徐月枝心痛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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