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掙紮爬起,塌陷的龍甲崩開一個口子,胸前的肌膚翻卷,森森白骨可見。他打出法訣封住傷口,驚愕道:“化神劍符……”
鄂安依然站在三丈之外,頭頂盤旋着劍光,漠然道:“你逼着鄂某動用化神劍符,應該引以為傲!”
于野掙紮起身,伸手抹去狐面,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喘着粗氣道:“鄂安,你對付我也就罷了,為何滅了飛雲峰,殺我幾位好友?”
“呵呵,你說的是荀原、令狐北,還有一位鐵杉吧?在我放出風聲之後,那三人便遣散弟子躲藏起來。待我前往飛雲峰,山上已空無一人!”
“這……這也是你的圈套?”
“若非如此,你怎會上鈎?”
鄂安的手上又多了一枚玉符。
于野盯着他的劍符,眼角微微抽搐,苦澀道:“上鈎……我豈不是成了一條魚……”
“是啊,為了釣到你這條該死的魚,我舍棄閉關,終于等到這一日。而你遁法、神通無用,劍氣難敵化神劍符,你的六翅金螈困在此間也難以逞兇,如今你最大的倚仗,便是你的神器法寶,快快使出你最後的手段,且求一個死而無憾!”
山洞的洞口已經封閉,四周更是禁制重重,此時的于野便如一條上鈎的魚,一頭困入陷阱的獸,先後遭到兩次重創的他,最終的厄運已難以逆轉。
鄂安的兩眼透着殺意,“啪”的捏碎了劍符。即使對手傷勢慘重,且近在咫尺,無路可逃,他依然選擇了必殺一擊。
與這個曾經的弟子相識數十年,可謂是教訓慘痛,唯有親手将他置于死地,方解他的心頭之恨!
“砰、砰——”
便于此時,忽然風聲大作,一群黑影呼嘯而出,十餘頭噬荊貂猛地将鄂安撞飛出去,尚未顯威的劍符瞬間已被吞噬殆盡。另外十餘頭噬荊貂直撲洞口,頓時石屑紛飛、禁制崩碎。
于野借機飛身往前,張口吐出一道紫色的劍光,便聽“喀嚓”一聲炸響,他已快如閃電般的沖出山洞。
而尚未抖落滿身的碎石飛遁遠去,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道霍然而至。
于野無從躲避,急急強催龍甲、天龍護體,卻“轟”的淩空倒飛,“砰”的撞上山壁,又“撲通”摔落在地,兩眼一翻而差點昏死過去。他強行吞下一口熱血,搖搖晃晃艱難爬起,已是披頭撒發、衣衫破碎,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置身所在,乃是洞外的樹林,猶如狂風卷過,滿地的殘枝敗葉之間躺着十餘頭噬荊貂的死屍。二十餘丈外,站着一群人影,顯然已等待多時,隻等着為他開啟又一個陷阱!
“師叔……”
鄂安沖出山洞,又忙拱手行禮。
“嗯,你的恩怨是否已了?”
一位老者走了過來。
鄂安悻悻點了點頭。
竟然是天絕子?
随他一同現身的還有應齡、祁商等長老,與幾位陌生的元嬰修士。
他走到五六丈外緩緩停下,伸手拈須,含笑道:“于野,你與老夫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
于野倚着石壁而立,雙腿微微顫抖,胸口的血迹“滴答”落在地上,禁不住又是一陣眩暈襲來。他掙紮着打出禁制封住傷口,摸出一把丹藥塞入嘴裡,稍稍緩了口氣,道:“你我之間……有何恩怨?”
“你持有我丢失的神器,卻混入天柱山,屢次欺騙師門,繼而叛出天機門,傷害我元嬰長老,昨晚又勾結逆徒裘和,緻使四人因你喪命!”
天絕子列舉着于野的罪狀,卻依然神态溫和,俨然便是一位寬厚的長者,在勸說一位誤入歧途的年輕人。
而裘和、卞辛、季晗、冼成之死,也成為于野又一罪證。
“你将裘道搶走的神器,連同天梁門的那塊星石還給老夫,之後禁足千機峰百年,過往一筆勾銷!”
“文桂……”
于野嘴裡默念一聲。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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