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桌邊,江楓一屁股坐在連椅上,嬸嬸系上圍裙後走進了廚房,随後又把江卿甯叫了過去。
看着妹妹出門,江楓想了想,應該不是去買砒霜什麼的,畢竟二叔也要一起吃飯的。
“你從小就有主見,有什麼事也悶在心裡,但這次不一樣。”
江正安坐在江楓旁邊,苦口婆心的說:
“小楓,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可千萬别瞞我,哪怕真的是生死危機,至少,至少……給你爹留個後,你爹那一脈就你一個獨苗,不能真斷了。”
沒想到二叔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是個封建餘孽……江楓搖頭一笑,自信滿滿道:
“二叔,要不是擔心嬸嬸和老二給我把葬禮都辦了,現在我已經受邀在和咖啡館許執法官喝咖啡了。”
“啪!”
廚房内忽然響起碗掉在地上的聲音。
嬸嬸從廚房走出,看着丈夫有些心虛的問道:“你通知晚書了嗎?”
江正安疑惑的搖搖頭,“魏老不是說他在圖書室靜心研讀,不能和外界聯系嗎?”
江晚書是江楓的堂弟,也是二叔和嬸嬸愛情的結晶,自小便天賦異禀,過目不忘,一目十行,聰明的不像是二叔的種。
他也因此被中心區一名姓魏的老學者看中收為記名弟子,平日就在老學者開辦的私人學堂中充當輔導老師,隻有每月的十五或者月底會回家探親。
“壞了!”
嬸嬸一聲驚叫,對着丈夫喊道:“快給晚書打電話,他今天就出關了,我怕……”
話未說完,院外就響起一陣悲涼、凄厲的唢呐聲,屋内三人對視一眼,心中湧出不好預感。
真趕上自己葬禮了……江楓嘴角抽了抽,“應該不會吧?”
江晚書的性子很讀書人,執拗,犟驢,消息傳到他那裡,結果大概率就是站在執法署門口豎個牌子為被冤死的兄長讨公道。
……
小院外的長街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吹着唢呐,敲着鑼,打着鼓。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是一名白衫青年,面若冠玉,眸若燦星,正是江晚書,隻不過此刻的他沒了往日的風度翩翩,發絲油膩塌在一起,臉色沉重。
望着緊閉的家門,江晚書心中滿是悲痛,閉關前家裡還好好的,可未曾想到剛一出關就接到噩耗。
他不喜歡沒有腦子,生活作風有問題的老大,可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江晚書連衣服都沒換便急匆匆趕了回來。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為你讨回公道!”
江晚書低下頭,望着手掌中的一顆金色星辰,表情堅定。
“吱——”
院門從内拉開,陳茹見到門外的兒子後頓時露出喜色,“晚書!”
江晚書見到母親後神色緩和了些,猶豫片刻後問道:“他……送回來了嗎?”
送回來?
嬸嬸微微一怔,随後就想到之前侄兒說的,他是被專車送回來的,于是點了點頭。
“你哥回來了,執法署許山海執法官送回來的。”
居然還是二階執法官……江晚書眼中的希冀徹底消散,聲音沉悶的問:“可還……整潔?”
饒是讀過萬卷書的江二郎此刻也斟酌了一下才選擇了‘整潔’二字,執法署的惡名遠揚。
進去的人就沒有完整出來的,而江楓已經被帶走兩天了,恐怕現在早已是……
而想到侄子那欠揍模樣的陳茹頓時氣沖沖道:“别跟我提他,沒眼看!”
三個字宛若驚雷般在許晚書耳邊炸響,他身軀一顫,險些摔倒,随後四十五度擡頭,沉默良久後轉身便跨出門。
“是我回來晚了,要是能再早一點,大哥也不會慘遭毒手!我這便去執法署讓他們給一個交代,我江晚書的大哥,不是他們随意拿捏的替罪羊!”
“縱有狂風平地起,我亦乘風破萬裡!”
這一刻的江晚書臉上滿是決絕之意,英姿勃發,氣勢沖天,讓人不由在内心驚歎一聲‘這就是讀書人的風骨啊’。
“晚書,你誤會了……”嬸嬸想要解釋。
“啪啪啪!”
鼓掌聲打斷了嬸嬸的聲音,江楓站在院内滿臉被折服的表情,“老二,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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