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诏向署裡提請了一個可能一個月、可能兩個月、也可能半年的長假,署裡同意了。在想好怎麼告訴秦子姝這一切之後,他去了隼州。隼州沒有家了,隼州不再是家了,他把秦子姝接回到了長興府。薛家人殘缺地“團圓”了。二十二歲的薛元诏,以這種從來都不會想到的方式,成為了薛家的“一家之主”。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以至于讓他感到恍惚。
無數個夜晚,隻要一閉上眼睛,他都希望這一切僅僅是一場噩夢。等天一亮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改變,這個家的一切都是完整如初。
适應的過程是痛苦的。隻是要經受這份痛苦的,又不隻是他一個人,還有失去了丈夫的秦子姝、失去了父親的薛昀珺、失去了摯友的祁尚卿、失去了臂膀的鄒嵘。
……
七月初一。朝會日。每月兩次朝會的第一次朝會。
卯時初,參加朝會的左尚書令丁疏琰坐着馬車出了丁府,前往宮城。
此時天還未亮,周圍隻有空中的曉月撒下的點點微光。丁府的年輕仆人王三駕着馬車行駛在清靜無人的街面上,時不時地用手敲打幾下自己的腦門,驅除早起還未褪掉的困意。
坐在車廂裡的丁疏琰,腦子裡想着昨日的一件事情。
昨日,戶部侍郎崔缜來到尚書台見他,說正事之餘,“有意無意”地問他一句:“令媛,還沒婚嫁吧?小兒不才,年長令媛兩歲,若是左令不嫌棄,就讓二人結為夫妻,可好?”
他覺得崔缜完全是地上的癞蛤蟆看上了天上的白天鵝,真是想得天真想得美好。事實上想跟他這個左尚書令兼皇帝親戚攀親家的不止崔缜一家。他覺得,他的親家至少也應該是王公之貴。崔缜就一戶部的副官,還差得遠。
突然馬車急刹,打斷了他的思緒,害得他坐着都是一個趔趄。“怎麼回事?!”他朝車廂外厲聲問道。
從車廂外傳進來的不是王三的回答,而是王三的一聲慘叫。
丁疏琰聽到動靜,用手掀開車廂的前簾。
映入眼簾的,是他萬萬都不會想到的景象。
王三四腳朝天仰躺在地上,身旁一個黑衣裹身、黑布裹面、黑巾裹頭的人,手裡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黑衣人轉過頭,唯一外露的眼睛與丁疏琰四目相對。
丁疏琰不用想就知道來者不善。他還沒來得及放下車簾,黑衣人已經舉刀朝他刺來。
月光之下,長刀如一道白光閃過。
丁疏琰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躲開了黑衣人的長刀。長刀的刀尖剛剛觸及他的前胸。
黑衣人跳上馬車,掀了車簾,進入車廂。
丁疏琰連滾帶爬往後逃。
黑衣人舉刀又刺。
丁疏琰幾乎是身體撞開車廂後門滾落了出去。黑衣人還是沒有刺中他,在他滾落出車廂的瞬間,長刀的刀尖剛剛觸及他的後背。
丁疏琰從車廂滾落,厚重的身軀砸在地上,砸出了一聲悶響。
但是他完全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也來不及細想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一聲不吭舉刀就刺,拼命從地上爬起來逃命。
他身後的黑衣人輕巧地跳下車,幾步就追上了沉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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