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對秦國的忠誠無人能及,但張良,他不可能!”
這句話猶如割舍夢想的宣告,衛莊卻依然決然道出。因為這是對付張良唯一想到的策略。
論實力,張良的宗師境界幾乎無人能敵,即使多位宗師聯手,恐怕也難以取其性命。何況集結宗師圍攻張良并非易事。
論背景,張良背後曾有北冥子,如今更有赤松子加持。一位陸地神仙與兩位的威懾力完全不同。
論人脈,張良敵人雖多,朋友卻更多。願意通過掠奪獲得他手中丹藥和神器的人畢竟寥寥,多數人更傾向于公平交易,穩定而長久。
無論從哪個角度,張良似乎都無法輕易鏟除。反觀韓非和衛莊,他們各自請出師尊,這樣的舉動難以再次上演。荀況這次可能還會受到儒家内部的責備,鬼谷子在天宗也吃了小虧,不太可能再輕易出手。
況且,要讓這樣的強者對付張良,難度極高。除非他們自願,否則打破規矩,豈是誰都能對百家後代下手?
若陸地神仙級别的高手暗殺百家弟子,但這絕非荀況或鬼谷子所為。荀況以儒家身份自持,不修浩然正氣也絕不屑于行刺。鬼谷子則傲骨天生,不屑對付晚輩。
至于其他人,是否敢于對付被視為天宗未來宗主的張良尚且存疑,更不用提得罪擁有兩位陸地神仙的天宗,沒有人敢輕易冒這個險。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韓非還是衛莊,都預見到張良的反擊必然迅疾如雷,恐怕不容他們有應對之策。
“九哥,九哥,大事不好,張良太可恨了,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紅蓮匆忙闖入,焦慮地對韓非說道。
“怎麼了,慢慢說!”韓非努力擠出笑容,盡管他已經意識到災難即将降臨。
“張良在奇樓懸賞你,一百顆靈丹,還有一件排名前十的神兵,隻要你的人頭,九哥,你快走,去小聖賢莊,隻有那裡你才能安全!”紅蓮焦急地催促。
“呵呵,沒想到我的腦袋竟然這麼值錢。”韓非苦笑着自嘲。
躲進小聖賢莊無疑是最安全的選擇,但他早已否定了這條路。當初離開張良的道場,荀況便提議帶韓非回小聖賢莊,讓他專心學術,不再涉足韓國政事。
然而韓非不願就此隐退,拒絕了荀況的建議,堅持留在韓國。荀況勸說無效後,隻好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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