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曆經周折終于找到了位于羅縣的張機。
“漢升兄,你怎麼來了?”張機看到黃忠,滿臉不解地問:
“是不是黃叙的病情惡化了?”
黃忠回答:“張神醫,叙兒的病情并未惡化,但是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迹象。”
“我是因為有人替叙兒做了進一步的診察,并判斷他可能是中毒所緻。”
“中毒?”張機一聽,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但他旋即搖搖頭:
“恐怕不太可能,我之前也曾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可是你平日與人并無恩怨,不會有人下毒,而且若是中毒,症狀會很明顯且急切,黃叙不可能撐到現在。”
黃忠解釋道:“先生,那個人說,叙兒中的是一種重金屬毒素,屬于慢性毒,主要侵蝕骨骼血液,不是短期内就會顯現的毒性。”
“重金屬?這是什麼東西?”張機愈發困惑。
不過細想起來,黃叙的症狀的确像是慢性毒侵害所緻。因此,他對這種病症産生了更大的興趣,希望能了解更多詳情。
黃忠思索片刻,說道:“據那人所說,重金屬類似于煉丹師所使用的鉛、汞、水銀等礦石内含有的某些元素。當年秦始皇服用的所謂長生不老丹,就是因為攝入了這類重金屬導緻暴斃早衰。”
原來如此,張機暗自思量,他深知醫術與煉丹術曆來不分家,因而對于術士煉制的丹藥也有一定了解。那些東西确實需要用到許多礦石。以前就知道它們有毒性,卻沒想到這些礦石竟會造成人體暴斃早衰,真是增長了不少見識。
“先生,那人還提到,重金屬中毒不一定非要直接吞服,假如長期接觸也可能引發病變,形成這樣的病症。”黃忠補充說明,并取出鄄城寄給張機的書信:“這位先生給我這封信,說是請您閱讀後,就能理解所有的事情,并支持我帶叙兒前往鄄城求醫。”
聽到“鄄城”二字,張機接過書信,打開細讀。他看得入了神,久久無法從中掙脫出來。
過了許久,黃忠才喚醒他:“神醫!張神醫!”
張機回過神來,甩了甩頭,對黃忠說:“漢升,這個人醫術比我高超百倍不止。他說的也許是對的,如果連他都無法救治黃叙,那就無人能救了。你趕緊去找他吧,不能再拖延了,否則黃叙真的會有危險。”
說着,張機臉上流露出敬佩之情。信中提及的三個病例以及葉慶精準的剖析診斷,涉及到中醫知識深奧之處,即使是張機也不曾涉獵。從信中的描述來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确實不及對方。
于是,張機遵照葉慶的囑咐,催促黃忠盡快動身前往鄄城。
“好吧,既然張神醫這麼說,黃忠不敢耽誤!”黃忠拱手緻意,正準備離開。
這時張機叫住他:“漢升,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神醫請講,您為叙兒免費診療并贈予珍貴藥材,是我們黃家的大恩人,我一直銘記在心,時刻不敢忘記。”黃忠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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