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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到樹林顧氏驚心（第1頁）

（此處略去二章）

剛剛從驿道上下到通往樹林沖的小路，，一大家人就在路口迎接着。親人相見，不免一陣噓寒問暖。到了村口，縣裡的大小官員迎着，合族老小、親戚鄰裡出迎的出迎，看熱鬧的看熱鬧，一時人聲鼎沸，歡天喜地。一陣鞭炮聲響過，硝煙還未散盡，媳婦們就簇擁着顧氏和孩子，說說笑笑地快速回到屋子裡去了。

然而李長森和前來迎接他的縣老爺們寒暄過後，卻禮貌地對衆位官員說，他要立即去長兄墳上祭拜，對不住各位了。官員們都随口附和，紛紛告别。家裡人早就預人備了三牲祭禮，香紙鞭炮，李長森顧不上休息，就帶着顧氏和小燕生，叫上長子李振祜一起，在次兄李長青等人的陪同下前往長兄李長焱墳上祭拜。

剛剛望得見山坡上李長焱的新墳，繼配張氏就抽抽噎噎起來。快到的時候，張氏終于放聲大哭，家中的女人也開始跟着抽噎。到了墳前，衆女人一齊放聲大哭。

李長森在墓碑前肅立良久，然後心情沉重地繞着長兄的新墳緩緩轉了一圈。青山綠水之間，黃土壘起的墳頭尚未長出青草。剛立起不久的墓碑，鑿痕猶新。

待兄弟們擺好祭品，燃起香燭。女人們的哭聲也剛好止住，隻有張氏還坐在墳邊小聲哭訴。

唢呐聲響起，哀怨悠長。領生向墳前跨出一步，一番吟誦之後，拉長聲音唱誦道：“胞弟李長森敬頌祭文——”

李長森走上前去，向着墓碑深深一鞠躬，站定後，掏出祭文，用及其哀痛的聲音誦讀着他親筆撰寫的祭文。衆人神情嚴肅，俯首恭聽。讀着讀着，李長森的喉嚨開始哽咽：“念吾父母早逝，我等兄弟，年少而孤。全賴長兄之力，撐持家務；侍奉祖母繼母，得其歡心。我等七人年幼，仰賴兄長矜憫。年稍長者，待教待讀；年更幼者，待哺待育。力營婚嫁，不辭辛苦；督促攻書，尤其殷勤。若無長兄，何談兄弟之長成；若無長兄，定無長森之今日。”讀到這裡，李長森已經泣不成聲，六位兄弟也盡皆垂淚。女人中間，再次響起壓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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