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許元行走在黑暗中,奔赴一場不得不去的宴會。
酒吞童子黃昏時發來請柬,邀請自己與本田十九同去赴宴,名目是為茨木童子接風洗塵。
上次本田的生日宴被攪得亂七八糟,按理說應該再開一場,不知為何他沒有提起此事,反而是酒吞童子張羅了一場宴席。
按下心中的思緒,許元推門走進了位于魔都南郊的别院,燈火通明的别院裡人鬼雲集,推杯換盞。
這處别院實際上是孔家的私産,但酒吞童子不知為何勾搭上了孔家的小女兒,便借來此處為宴會場地。
雖說是接風洗塵,但話題的中心還是本田十九。
畢竟隻有看得見摸得着的利益才算是利益,而所謂的家國在個人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披上人皮的鬼物們也是各有風騷,有大雷子的燈籠鬼,矮個子的河童,還有一直喝着悶酒的雪女,總之一個個都是人模狗樣的,若不是長着一雙鬼眼,定要被他們蒙騙了去。
不過今日自己也是一副鬼中貴公子的模樣,一身孝色的和服配上灰白色的木屐,手中還十分騷氣地拿着一把中式折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貨是來參加什麼詩酒大會的是不是誤入了場地。
“茨木!”
許元剛進來,便有幾個熟識的小鬼過來打招呼。
不過茨木童子十分拿大,端了酒水淺淺酌了一口便直奔二樓而去,引起衆人不滿,本田十九甚至剛湊過來,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便被拉走了。
他的視線跟着茨木童子走向二樓,随後緩緩回收,心中默默想道:這家夥,确實是有幾分高傲,但也算是有點本事。
茨木童子在島國的傳說中始終落後大天狗和酒吞兩個身位,如今他敢如此高傲,一方面是本性如此,一方面則是底氣使然。
畢竟他隻是狂,又不是蠢。
二樓主會客間,人影爍爍,隐約可聽到女人嬌柔的聲音,還有一個粗犷的嗓子在唱着歌謠:
深山中,高岩紅葉,已凋零。空中日光,猶未照臨。
山風吹,櫻花飄落,缤紛亂。花亂道阻,留君相伴。
葉尖露,樹幹水滴。人在世,消逝先後,如斯而已。
“好。”
“淡淡愁思,大人這是想家了。”
甚至有人擦起了眼淚:“我也有點想家了。”
一曲唱畢,衆人歡呼,酒杯碰撞之聲此起彼伏。
狗鼻子插蒜,裝起象來了。
許元心中暗笑,倒不是諷刺大天狗而是說這幫圍繞在酒吞和狗子身邊的華夏女人。
明明其他人都在說華夏語,竟有人用島國語叫好,谄媚之意簡直讓人作嘔。
“狗哥!”茨木童子笑盈盈地推門而入,環視一周,撫掌而笑,“好熱鬧啊。”
“茨木來了。”高居主座的大天狗面露笑容,高舉酒杯喊道,“恭喜茨木童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讓我們敬他一杯!”
“敬他一杯!”
衆人紛紛舉杯,滿面紅光的酒吞也笑道:“敬他一杯!”
茨木童子手中拿着酒杯,被強行灌滿之後一口飲下,目光不時在酒吞童子身邊的女眷身上停留。
這家别院屬于孔家的小女兒,孔鈴蘭,她十七八歲身材已十分出挑,坐在酒吞童子身邊高出對方半個頭來,臉上總是挂着淺淡的微笑,但在這淺淡的微笑裡,卻有着愁容。
許元也不知道這愁容因何而起,很容易被她掩飾但過不了多久,又會重新爬上她的嘴角。
“茨木,聽聞你去了玉藻前那裡,不知道打探到了什麼消息。她如今來了華夏可是逍遙快活,一年多連影子都見不着。”大天狗拉着茨木坐下,用島國語問到。
它怎麼知道我的蹤迹,難道是在跟蹤我?
茨木童子皮笑肉不笑:“天狗大人何至于對我這麼個小人物這麼上心?”
“小人物,能被本田十九看重的可不是小人物。”大天狗肉笑皮不笑,“所以你跟她說了些什麼,哥哥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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