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猛地回頭,目光順着林菀的身影來到了二樓,她巧笑嫣然地在一個日本武士身旁站定。
大白靴,束腰,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恬淡白俊的臉頰,隻是随着林菀的靠近,武士服的褲腳沾上了殷紅的鮮血,顯得有幾分怪異。
他笑着伸手,将林菀擁入懷中,湊近了頭同她說話,竊竊私語之間,時不時露出滿嘴細牙。
難道這雙眼睛,隻能看到鬼?
在那武士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許元默默低頭。
他在武士身上,看到了一連串,濃黑如墨的描述,一條條文字如同螞蟻搬家一般,密密麻麻,隻是驚鴻一瞥,便已經叫人心神俱顫。
“這是條大鬼?”
許元隻覺袖中有一物灼熱滾燙,如将空氣烤灼,沸騰不休,似乎在印證自己的觀點。
他将老鼠洞那人贈予的石頭緊緊捏在手心,不讓它随意跳動。
“我這眼睛,看鬼如看人,可這鬼和我那日所見完全不同啊。”
他那日見到的乃是被剝了皮挂在樹上的林尚仁,而這倆鬼物一男一女,并不是那日自己所見。
“奇也怪哉。”
他默默自言自語,不敢擡頭再看一眼,唯恐被對方發現。
那個精神病院的女鬼杜鵑已經讓自己疲于奔命,這白日裡還能召喚來鬼魂的鬼物,恐怕就是那人口中的大鬼。
假如被這隻大鬼盯上,估計自己活不了多久。
心有驚恐的蔡絮和蔡絨二人沒有離開,隻是有些畏懼地看着神神叨叨的許元,不敢說話。
“走吧。”許元沉氣凝神,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如今像你們二人一樣,還沒個落腳處,得先去找個住的地方。”
見兩人沒動,他已經朝着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道:“難道你們倆想讓我和你一樣露宿街頭不成?”
哥哥蔡絨這才帶着弟弟蔡絮跟在許元身後。
然而三人急匆匆出門時,門口突然飛來一道瘦小身影,重重砸在了門檻上。
許元張開雙手,将身後兩人護住,然後雙腿微彎曲,如同在地上紮根,随後看向來人。
來人鼻眼歪斜,嘴巴青腫,一臉痛苦地仰面倒地:“哎呦。”
他慘叫一聲,引來了店内人注視的目光。
許元卻深吸一口氣,看向了緊跟着走進來的壯碩身影。
他眼中首先浮現的是一身緊束的和服,腰帶上挂着沾血的劍鞘,随後目光挪向臉上,看到了一張肆意張揚的狗臉以及狗臉旁邊更加谄媚的面容叽裡咕噜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行五人并排,将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許元瞧了一下,看走不出去,便站在一旁等着這場鬧劇結束。
那谄媚的翻譯和島國浪人囫囵說了一陣,便轉頭過來:“川上先生說這次先饒了你,下次見你,定斬不饒。”
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哭喪着臉,連連點頭:“謝謝,謝謝。”
他那卑微的模樣,臉上笑得比那狗腿子翻譯還要谄媚,但卻讓人生不出半分厭惡,隻覺得極其可憐。
“哎,這就對了。”翻譯官回過頭,擠眉弄眼說了一陣,說得川上連連點頭,旋即他又說道:“你兒子的死,是意外!千萬不要糾纏川上大人了,不然下次定要殺了你知不知道。”
中年男人哭喪着臉:“我就想要我兒子一個全屍,他怎麼死的我不管,但我是他老子,我該給他埋進地裡,是整整齊齊的。”
翻譯官面色微變,大聲道:“你兒子被車拖了兩個街區,有些屍骨早就掉進下水道了,川上大人如何還你個全屍?可莫要無理取鬧。”
中年男子霎時間涕泗橫流,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哭喊道:“我就想給我兒子埋個全屍,我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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