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史江時修得到眼線報告的同時,仍在崔柏遠遇刺現場的馮既白,也得到了表弟孫正陽派人捎來的口信。得知崔柏遠被送入濟世堂,馮既白心下一喜,手中捏着崔柏遠,他便有着足夠的籌碼與各路神仙反複周旋。
想讓崔柏遠死的,不是崔柏修,就是陸見。如今行刺失敗,崔柏修若要還想要崔柏遠的命,定然繞不過馮既白。他所要顧慮的,僅僅是如何不留把柄地将對崔柏遠的救治僞裝成醫療事故。
而陸見,雖然不知他為何将崔柏遠送去濟世堂,不過基本可以确認現在的他對崔柏遠暫時沒有殺心。即便是陸見動手,他也可以以此為突破口,打壓陸見背後的勢力。
而給自己送上這一份大禮的,卻是那個令他讨厭的陸見。
人生總是充滿驚喜,不是嗎。
馮既白立即趕赴濟世堂,打算将崔柏遠牢牢地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個敏感的時節,容不得任何閃失。濟世堂的掌櫃,表弟孫正陽雖然忠心無虞,但假手于人,總歸不如親力親為來得放心。
就在馮既白已經走在去往濟世堂方向的路上時,街道中突然出現一支特别的隊伍。數十名家丁侍女簇擁着一頂八擡大轎,幾乎占據了整個街心。周遭的人群見狀紛紛避讓,唯恐沖撞了轎中人而給自己招來禍端。
馮既白正奇怪轎中何人,便見轎夫齊齊停轎,兩名侍女掀開轎簾,扶着轎内人行出。
一名膚若凝脂,眉目流波,頭頸之上多配金飾的美婦人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行至路中,一時頗有光輝奪目之感。而馮既白也很快認出了這名美婦的身份,她便是那位精明能幹的崔家繼室,也是崔柏遠的生母,秦六娘。
她雖然早料到崔柏遠在轉運大牢途中可能遭遇不測,并來回費心打點差役,又安排了病坊的一衆醫士早早準備,嚴陣以待,卻仍不料出現此等意外的狀況。因而聽到消息的第一刻,秦六娘便急急出府,向着出事地點趕來。
此時的秦六娘下了轎,卻正細細觀察着崔柏遠遇刺留下的那一攤血。作為在安州經營日久,根深蒂固的高門大族,崔氏也廣泛網羅販夫走卒,地痞流氓,充作耳目,也為其在不便出面時充當工具。
這些耳目也早在路上便将情況彙總報告了秦六娘。秦六娘已知此時崔柏遠被陸見帶到了濟世堂,卻仍然先來到了此地。當然并非專為來此看崔柏修留下的那一攤血。
她的目的,卻正是馮既白。
随即,本來正打算離開的馮既白便被兩名崔府的家丁攔住。道是秦六娘有請。馮既白心下一凜,自己與這位秦六娘素無交道,心下不知她為何找上自己。
但眼下兩名健壯家丁隐隐攔在自己前後,他心知,自己壓根沒有選擇的餘地。
街邊一處茶鋪的雅間,秦六娘正拿着一隻木盒,用一隻銀勺向面前的茶壺中加着茶葉。木盒之上貼着一張紙條,寫着四個雄勁有力的楷體字:三花一葉。
店夥計提着一隻陶壺,來到秦六娘桌旁,向茶壺中加入熱水,須臾之間,混合着花香、茶香的水汽便在雅間之中升騰起來。
“好香的茶。”夥計嗅聞着茶香,不由出言贊歎道。
兩名家丁将馮既白帶到雅間,夥計見狀,便唱了個喏,提着陶壺離去。兩名家丁背手立于一旁,面色不善地盯着馮既白。
“你們也下去吧,馮醫監也是老爺的故人,不會對我不利。”
家丁們聞言,一齊行禮,而後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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