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鏡?
是月!
如船兒般的彎月,仍在纖薄的雲彩之中浮沉。
漫天之星在朝她不停眨着眼睛,仿佛都想将眼睛睜得更大一點,好讓這幅美麗的景象,能收進心裡。
月船晃晃悠悠間飄渡于寒漠的頭頂之上,如水的月光灑落,華光在這一片明淨之下,幽然流淌于寒漠的全身。
平躺于屋頂的寒漠,眼睛看着這道彎月,嘴角彎出的弧度,猶如這月兒一般,因為他的耳邊傳來“四大魔王”的低吼之聲。
“四大魔王”與東方動分别之後,聚入另一間房内,胥笑對着胥護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低聲怒道:
“知道錯哪了嗎?”
胥護捂着腦袋想不明白,皺眉問道:
“大哥,啥意思?啥錯?我幹啥啦?”
胥談低聲道:
“聲音低點,你想将全家都害死嗎?你個白癡。”
胥護立刻不服道:
“你才白癡,我又沒做錯事,聲音高怎樣?”
胥江拉拉胥護輕聲道:
“三哥,你為何不聽大哥、二哥的話?”
胥護将胥江的手奮力一甩道:
“你滾蛋,要聽你去聽,我不明白。”
胥笑憤起一腳,将胥護踹倒在地,看得出他并沒舍得出多大力,胥笑咬牙切齒,指着胥護低怒道:
“你還死犟,若沒老二出主意,你知道自己會幹何事?結果呢,還落得個你去巴林城,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呀!”
胥談攔住胥笑道:
“罷了大哥,估計你說的三弟仍不明白。”
胥談轉頭對被胥江扶起的胥護輕聲說道:
“三弟,我胥家可以殺人,但殺的是胥家的敵人,我胥家四兄弟可以做王爺的刀,但不能做東方動的刀,這麼說,你可懂?”
胥護将頭一扭道:
“聽不懂,你到底要我幹啥?”
胥笑瞪眼指着胥護道:
“從此刻起,面對外人之時你幫我裝啞巴,不然老子割下你的舌頭。”
胥護着急道:
“那大哥,和樂戶舒服的時候咋弄?”
胥江将胥護的胳膊一丢,低聲道:
“是面對東方動和烈家,以及王府的那些大人們之時。”
胥護笑道:
“就這?你們早說嘛,我還懶得開口呢,嘿嘿!”
胥笑長歎一聲,無奈道:
“各自回房吧。”
屋頂的寒漠已快笑出聲來,拼命捂着嘴巴,這虎王胥護,真的是唬。
寒漠回到東方動的房間屋頂,聽到東方動與樂戶大戰已拉開帷幕,寒漠準備動手,寒漠要等的是東方動到達終點的那個瞬間,東方動最無任何防護能力之時。
東方動的時間挺持久,寒漠默數一至六十,已過去十輪,突然屋内傳來東方動激動叫喊的殺伐之聲。
寒漠立刻從屋頂一躍而下,翻身從窗口竄入東方動的屋内。
東方動正推着樂戶,東方動微微低垂着頸脖,雙目緊閉,随着東方動一聲疾呼,寒漠出手,刀光閃向東方動的後頸。
“寒星刀”從東方動後頸椎的第三節“對口”處插入、拔出,東方動的頭低垂下去的時候,寒漠已消失不見。
寒漠這一串連貫動作的完成,隻在眨眼之間,幾個呼吸後,樂戶察覺到體内的異常,才緩緩回過頭張望。
“啊!”
樂戶的這一慘叫之聲,簡直能讓整座扶樂城的百姓聽得清清楚楚,畢竟夜晚過于安靜,不過這一聲慘叫過後,扶樂城便開始有些鬧騰。
胥家“四大魔王”和齊家“黑殺二雷”一樣,今夜無眠,沒轍,連夜上報大名王宋光和盟主烈焚吧。
寒漠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回到“秋家客棧”,就是秋隼的客棧,寒漠來到房間的時候,等待着他的石恨,急不可耐的檢查起寒漠的身體。
“少爺,你回來啦,沒事吧,外面不安穩呢,我看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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