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腰間的手帕擦了擦帶有血迹的刀。
這把刀的刀柄末端鑲着一顆暗紫色的石頭,刀身刻着閃耀的花紋,在陽光照射下泛着冷光。
“你是”
“别說話。”
他走上前,拽着我的枷鎖,把我拉下台子,上了車,掉頭,揚長而去。
我被這突如其來又快速的舉動驚的摸不清頭腦,問他什麼也不說話,隻顧着在前面趕着馬,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樣。
我的手臂被繩索勒的生疼,滲出鮮血。繩身很麻,在我的胳膊上猶如刀絞一般反複爬行。我竭力地觀察四周,發現馬車窗子旁邊有個突起的挂鈎。我索性用力半蹲起來,雙手往上一甩,把繩子蕩在挂鈎上,然後慢慢掙脫出來。
我的手臂早已被勒出一條嵌血的溝壑,生疼。
一路颠簸,我悄悄把車窗上的簾子拉開一個小角。
這是一個古老的城鎮,馬車颠簸在市中的一個小裡坊,寬敞的石頭路旁是緊湊的人家,大門有緊鎖的,有敞開的,可以依稀看到裡面有小孩在成群結隊打鬧,大人們在門前的石頭路旁擺着小桌子,圍上一群人打着牌。偶爾還可以看到幾處人家挂着牌匾,字有些看不懂,應該是小館子之類,裡面坐着幾個拿着酒瓶,談天說地的老人。
弄堂裡竟些許出乎我的意料,這裡沒有猙獰的神秘人,沒有詭谲的黑袍,全部都被生活氣息代替。
我在懷疑這是否又是兩個世界。
原來的那個我怎麼樣了?
“下車。”
車子在小巷深處的胡同裡停下。他下馬,轉頭對我說。
我聽聞,不敢怠慢,踉踉跄跄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下了車。
小巷裡不算陰暗,陽光就着房梁的縫隙透到地面,陰祟而溫軟。他打開了一間房子的門,示意我進去。
這是一間很小的屋子,沒有院子,裡面隻有個簡陋的水盆和桌子,牆角處擺着幾張草席鋪的床。
“在這好好待着。”
他轉身出去,把門從外面鎖上。
我聽到鎖門的聲音,這是又把我關起來了?
我趕緊起身,拽到門前,透過門口的窗隙叫住他。
“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你特麼小點聲。等我回來跟你說。”他聽我喊的大聲,有點不耐煩。
随後便揚長而去。
我聽到了趕馬車的聲音。
這裡外邊很少有人經過,可能這是最荒涼的一條胡同吧。門外兩棵垂楊柳的枝條還在随風飄浮,它們才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有土,有水,它們便會一直生長。枝繁葉茂的它們給予人們以乘涼,人們自然不會惡語相加。
我癱坐下來,靠在鎖着的門上。
幾日的勞累,已經讓我的精神黯然失色,有幾分想法就直接想結束自己來消除這漫長的折磨。這裡已經亂到太陽系的八大行星相撞的地步,讓我無法琢磨。
我甚至都有一種疑惑。
我究竟是誰。
不知多久我竟靠在門上睡着了。他回來時把我叫醒,此時已是黑夜。
我拖着惺忪的睡眼,從地上爬起,走到凳子旁坐下,望向他。
他順着門隙朝外面看了看,确定沒人後把門從裡面反鎖。轉頭拾起地上的水壺,大口地喝了幾口。随後把水壺遞給我。
“你不渴?”
我望了望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水壺,嘴角一抿,确是缺水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接過水壺,大快朵頤。
幹了許久的嗓子如接受了天降的甘霖一般,仿佛得到了新生。
我的大腦清醒了許多,把空的水壺放在地上,擦了擦嘴角殘存的生命之源。
“你不用擔心,我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他脫下肩上的盔甲,把它挂在牆上。
“那你是誰?”
“我隻負責救你,因為我曾也是從那斷頭台上逃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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