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卿檸看到坡上立着許多身影,看到他們回來,兩個人飛奔過來。
“達達!”
烏塗亞一把抱住卿檸,敖斯木在一旁看着她們,眼裡滿是驚喜。
卿檸沖不遠處的人群望了一眼,奇怪的問,“發生什麼了?怎麼都出來了?”
“族人一直在等你們。”烏塗亞解釋着。
卿檸再次望向衆人,大家默默各自散去。
“這幾日不要出去。”巴魯對卿檸叮囑道。
卿檸點點頭,“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回去吧,太塔在等你。”
說完,接過卿檸手中的缰繩,帶着麻察和敖斯木幾人離開。
“太塔呢?”
“太塔昨夜沒睡,一直在為達達祈禱。”
氈帳内,太塔盤坐在氈墊上,緊閉雙目,念念有詞。
卿檸走上前,輕喚一聲,“太塔。”
太塔睜開有些浮腫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回來就好。”說完又繼續念着禱文。
卿檸一扭頭,看見自己鋪上整齊疊放着那件羊皮袍。
烏塗亞解釋說,“昨日我将你的羊皮袍也帶回來,太塔把它烘幹了。”
這一晚,烏塗亞依偎在卿檸懷裡,一直摟着她不松手。
“達達。”烏塗亞悄聲喚着。
“嗯?”
“以後我和達達永遠也不分别。”
“傻姑娘,你将來還要嫁人,也不離開達達嗎?”
“我不嫁人,一直跟着太塔和達達。”
卿檸“撲哧”笑出來,故意逗她:“那部族的好男兒豈不要傷心了?”
“達達!”烏塗亞突然更緊的抱住卿檸,把頭埋進她的懷裡。
過了一會兒,烏塗亞又悄聲喊:“達達。”
“嗯?”
“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嗯,我知道。”
“達達怎會知道?”
“達達是誰,怎會不知道?我們的小烏塗亞長成大姑娘,開始有心上人了。”
“達達,”烏塗亞撒着嬌,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說,“和他一起,騎馬、射箭、牧羊,我都高興,坐在一起不說話,我也高興。達達,這是不是你說的——”
“愛情。”
“嗯,是不是你說的愛情啊。”
“是,這是愛情的萌芽。”
“萌芽?”
“嗯,就像到了春天,花草長出嫩芽,那時也是最美的時候。但這隻是喜歡,從喜歡到愛,兩個人還要經曆很多,不僅是開心快樂,還有困苦磨難,甚至生死考驗,不論何時何地,遇到任何事,兩個人都不離不棄,才是真正的愛情。”
“我和麻察會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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