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夜,熟睡的姜秉文便聽到院内傳來響動。
他并沒有點燈,而是輕聲穿上布靴,拿起挂在床棂的長劍,輕聲推開門出去,又迅速融在角落的陰影。
“别找啦,就你這三腳貓功夫,在發現敵人之前自己便早已暴露了。”
正當姜秉文亦步亦趨的沿着屋牆的陰影,四處觀望時,從偏房屋頂上傳來一道聲音。
姜秉文被吓了一跳,急忙拔劍,同時擡頭望去:“原來是你,延之啊,别老是這麼吓人可好?我可是經受不了幾次驚吓。”說着就把劍收回劍鞘,挂在腰間。
“哈哈哈,你好歹也在幼時師承伯雅先生,排兵布陣乃伯雅先生之長便不用再說,功夫也應當是效仿伯雅先生五六分實力,為何如今卻表現的如此不堪?”
“哈哈哈,學術不精,倒是給伯雅先生丢了面子。”
姜秉文尴尬一笑,走到偏房下,用力一跳,把住了陳良就伸下屋檐的手,後者用力一拉,把姜秉文也拉上了屋頂。
一輪缺破的白月在紗稠般的雲層中若隐若現,坐在屋頂的兩名少年仰起頭,望向浩渺的星空,眺望無限的天際。
“我手下缺少幾個幕僚。”
“……”
“思兒恐怕在這幾天内就要離開了。”
“……”
姜秉文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陳良就:“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你的去處。思兒終究不屬于我這小小的牢籠,你不一樣,你的翅膀太大了,如果不待在籠子裡,就會攪得天地風雲。”
“你真放心思兒一個人離開?”
“我設想讓張大倉和他一起去。”
陳良就将目光轉向姜秉文:“你這人真是矛盾。”
随即目光又移向天空:“或許這樣對她真的會更好吧……我再考慮考慮。”
姜秉文不再言語,兀自跳下屋頂。
他始終沒有問及陳良就這一天的去處,隻是陳良就與姜秉文短暫對視的眼中閃過一晃而逝的寒光,卻讓他不寒而栗。
“希望是我想多了。”姜秉文推開住處的房門,回首偏屋屋頂,陳良就依然保持方才的姿勢,遠眺天際。
時間又過去了三日,十月也臨近尾聲,這标志着壽光縣秋收事宜也已臨近收尾。
這幾日,官府諸事順遂,政通達令,以壽光目前的收成來說,說不上是豐年,但也足以保證人民無餓餒之虞。
唯一令姜秉文擔憂的就是鼠疫遲遲不見緩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何縣丞可知曉整個青州府鼠疫發展态勢如何?”
是日中午當何光啟彙報完秋收事宜進展後,姜秉文問道。
何光啟思考一陣說道:“以近日益都邸報所說,整個青州乃至畿南地區鼠疫都毫無緩和之意,甚至不少官員小吏都抱恙,以至各地治所政令延誤。”
姜秉文聞言歎息到?:“如此一來民怨愈積,絕非長久之計。隻是不知王知府有何破局良策。”
“王大人,今日安丘縣縣丞上書說安丘縣令卒于鼠疫,其屬官吏員患病者半數,卒者十數。
其治下百姓死、遷者過半,糧稻成熟卻無人秋收,千裡蕭條。
其請我青州治所免安丘秋稅,亟盼大人派遣縣官吏員上任,以保政令通暢。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此時青州益都府衙内,同知董戚正向知府王玮彙報治下上書。王玮那略顯病态的臉上滿是愁困。
“除此之外可還有此類文書?”
“沂水、博興兩地情況也不容樂觀,此外臨淄、高苑等地還上書通報說十數萬難民從濟南府沿蠅水和官道湧入我青州。
滋事體大,這些難民如若無法妥善安排,即會民怨沸騰,甚至民反為賊。”
“此事實在難做定理,暫且遣知事王恒任安丘縣令,責其自政令發出五日内到任。至于安丘縣吏員等,待王恒到任後自行選拔即可。”
“遵大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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