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真的,消失了?”溯息眉心微攏,盯着時淵消失的地方。
傅泊雲輕輕歎了口氣,“或許真的……也不一定。”那副軀殼之中的靈魂雖不是他真的師弟,可這百年相處而來,卻比他那真的師弟還要親厚,隻望時淵能找到他。
若他還活着定是不願與時淵分離的。
夜間的海岸不若白日那般友好,激蕩在岩壁上的海浪狠狠地打過來,又退回去,被黑暗籠罩着的海洋半分光亮都不曾有過,時澈被時淵拉着落地,下一刻便躬身擡手放在了海水之中,暗潮湧動的海水忽的安靜了下來,像是調皮的小孩子見到了家中的長者一般,乖巧的纏繞上時澈的手腕。
微微亮起的藍色光點從海底浮現,一聲鲸鳴打破了夜間海洋的寂靜,随之快速而來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帶着波紋不過一瞬便來到了時澈面前。
「你怎會這麼晚過來?」微微露出海面的白色大腦袋輕輕地點了點水面,很是興奮。
“上次我出來之地,我們可還能進去?”時澈擡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道。
白魚想了想才又開口,「你不是剛從那裡出來,為何還要回去?」
“重要之事。”時澈收回了放在白魚腦袋上的手,站起身來。
白魚将頭露出水面,「那裡,進不去了,我曾去過一次,後來無論再如何靠近那漩渦都無法進入。」
“你能再帶我去一次嗎?”時淵出聲時,白魚吓了一跳,仿佛此時才發現時澈的身旁還有另外一個人。
白魚在看到時淵時,不自覺的尾巴擺動着向後退了些,這個人和上次見到時全然不同,周身那股好聞的氣味已然要被完全遮擋,此時隻令人覺得危險。
猶豫了片刻,白魚看了看時澈,才開口,「好吧。」
時澈剛要開口,便被時淵擡手制止了,“大哥,你在這裡等我。”
“我……”時澈想跟上時淵的腳步卻被一道禁制困在了原地,時淵同白魚消失在海水之中前說了一句,“我去看看。”
時澈拍了拍面前透明的禁制,毫無破解之法的他隻能緊皺眉頭盯着又一次恢複波瀾的海面,也未有心思去管悄悄向他靠近的海豚。
海豚擡頭看了看他那張溢滿了擔憂的臉,乖巧的靠在岸邊陪着他。
白魚帶着時淵快速的沖向海底,那個周身布滿了黑氣的人此刻也不需他幫忙避水,他們一次次的靠近漩渦,一次次的穿過漩渦,海底的場景卻未曾有過任何變化,白魚悄悄地側目看着時淵,見他沒有任何言語,便又帶着他穿梭于漩渦之中。
幾番試探之下,白魚才試探性的開口,「真的,進不去。」随後他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安靜的浮在水中的時淵,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時,好似融入了水中一般,如大海一般隐秘而危險。
“回去吧。”見他發話,白魚這才眼睛一亮,魚尾一擺帶着他回到了岸邊。
坐在岸邊的時澈正盯着微微泛紅的海平面出神,在看到時淵的一霎猛地站起身來,快步到他身邊,“沒能進去嗎?還是帶着我……”
他沒說完的話被時淵擡頭露出的笑容噎了回去,“大哥,我們回家吧。”那笑容全然沒有到達眼底,黝黑的眼睛隻是配合着臉部動作輕輕彎了彎。
時澈愣了一下點點頭,時淵朝着白魚微微颔首,“多謝。”
白魚受寵若驚的用尾巴濺起一片海水,忙道,「沒事沒事。」
時淵帶着時澈落在時家宅邸,緩步靠近着那座廢墟,時澈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這片地方,黑灰色的土地到如今都未能恢複,破碎的宅邸不論是牆壁還是磚瓦都沒有一處完整。
“大哥,家沒了……”時淵喃喃着,擡手間卻碰到了一處陣法,他毫無波瀾的目光猛地一亮,揮手穿過了那層透明的禁制,入目便是有些破舊的祠堂。
時澈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時淵,“是我那時讓他回來,将你的長燈入家祠時……”
此時的時淵臉上挂着的是真實的笑容,他擡起的手半晌都未曾放下,這大陣他再熟悉不過,是玄剡宗的護山大陣,隻要玄剡宗不滅,護着祠堂的禁制便不會消失。
若是以顧泠的修為做陣,那若是他消失,這陣法也會自然消散,可玄剡宗的護山大陣卻不會,師尊早已做好了會消失的準備。
時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仰起頭感受着空氣中僅存的令他熟悉的靈氣波動,此刻他的腦中何事都未思考,隻是閉上眼睛靜靜地站了一會。
過了半晌,時淵才又張開眼睛看向時澈,“大哥,不論他在哪,我都會找到他的。”黑色眸子中的茫然褪去,剩下的便是天塌地陷也阻止不得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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