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還殘留着戚念雙唇的溫度,酒喝完了,紀遲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瓶身,慢慢把酒瓶拿下,倒着展示給戚念看。
他沖着滿地的空瓶揚了揚下巴:“打平了。”
戚念不信,要一個個數,數了三五遍也沒數清楚,無措地舔了舔唇,氣鼓鼓地輕聲說:“你耍賴。”
要是她自己喝完這瓶,肯定就赢了。
“嗯,我耍賴。”紀遲承認得絲毫不羞愧,堂堂正正的,反倒讓戚念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戚念托着下巴,小獸一樣嗅了嗅紀遲身上淡淡的酒氣,後知後覺地問:“獎品……是什麼?”
她忘了為什麼他們開始拼酒,隻記得好像拼酒應該有獎品來着。
“一箱酒都給你喝沒了,沒想着付錢,還要獎品?”紀遲編着瞎話逗她,半點沒有心理壓力。
戚念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隻覺得肯定有地方不對勁。她擡手碰了碰臉頰,白玉镯子貼在臉上,冰冰涼涼,有效緩解了微燙的雙頰。
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了,戚念輕輕嗯了一聲,幹脆背過身子去,當沒這回事。
紀遲帶着笑意去把她人轉回來,女人雙唇微微噘起,小櫻桃一樣,又在賭氣了。
他手上用了點力道,沉沉地摁住她的肩膀,桃花眼彎彎地讨好她:“陪你去散散步,怎麼樣?”
這也算獎勵嗎?戚念總覺得自己是被騙了,但紀遲的氣息很熟悉,讓她感覺安心,頭昏腦漲間,她還是下意識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
還在猶豫間,紀遲就站起身來,臉不紅氣不喘,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試了試力道,把戚念給拉了起來。
起身太急,又喝多了酒,戚念腿麻了,眼前一陣發黑,下意思用力攥緊了紀遲的手,另一隻手無處安放,用力地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她幾乎是主動投懷送抱的,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裡,頭埋在了紀遲有彈性的胸前,仰臉靠着,隻要一張口,就可以咬到臉前的鎖骨。
鼻尖滿是紀遲清冽的男性氣息,混着酒精的淡淡味道,T恤的布料柔軟,T恤下的胸肌硬度也恰到好處,戚念下意識地在他懷裡上下蹭了蹭,像是一隻求着主人愛撫的小貓咪。
紀遲的喉嚨緊了緊,懷中女人的烏發擦過他的脖子,絲毫沒有侵占了他領地的意識,反而逗引一般地撓了撓,盛情邀請他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尤其是戚念不知安分,帶着滿身的馨香,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緊貼着他的身子,還在他胸前使勁拿腦袋頂着,臉頰的熱意他的心口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的一隻手被她緊緊抓住,他的腰被她緊緊環抱着,他的身上緊緊黏了一隻小獸,柔軟到不可思議。
紀遲擡手覆上她的脊背,順勢一把把戚念攏進懷裡,遮掩得密不透風,就像貪婪地守着财寶的巨龍,把自己的寶藏用雙翼和尾巴護得嚴嚴實實的,恐怕她會逃跑。
軟玉溫香滿懷,一直以來空空蕩蕩的部分,好像終于有了安定的理由。
或許是酒精入腦,他的唇不受控制地擦過她的發頂,顫抖着想留下吻痕,想給她标記上自己的氣息,卻還是一再退讓,摁在她背後的指節已然有些發白。
紀遲深吸一口氣,他一向對自己充滿自信,不屑乘人之危,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内心深處陰暗隐秘的想法,和小人并沒有什麼兩樣。
想看她禁溺在深潭中,永不醒來。
他低下頭,迅速地貪婪嗅了幾口她身上的甜香,随即把她從懷中放了開來。
戚念抱着他的腰不肯放,被紀遲親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慢掰開來。
她仰臉看他,被酒精灼燒着的雙眸明亮得跟星子一樣,不懂紀遲為什麼要推開她。
紀遲無奈地歎一口氣,磨了磨後槽牙,捏着她的下巴尖尖警告她,語氣輕佻:“下次再主動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戚念小朋友。”
尾音分外缱绻溫柔,帶了點沒吃飽的微惱。
優秀的獵手警告着送上門來的獵物,而獵物本身眨巴着眼睛,“哦”了一聲,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紀遲安排。
紀遲确認了戚念的狀态還可以自己直立行走,松開了手,沖她點了點下巴:“走,散步去。”
戚念點點頭,邁着輕盈的舞台步,面不改色地跟着紀遲往前走,下一秒就被一塊石頭差點絆了一跤。
紀遲眼疾手快地把她扶正了,看戚念這樣小醉貓的樣子,還是别散步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重新問:“送你回宿舍好不好?”
戚念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幾點了?”
紀遲愣了愣,看了一眼表:“十二點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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