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埋微笑着适時補充一句:“一起光屁股長大的那種。”
他伸長胳膊親熱地攬着紀遲肩膀,笑嘻嘻地列數他們一起做過的蠢事,毫不吝于曝光紀遲的黑曆史。
而紀遲也隻是懶懶散散地笑着,口頭上威脅:“再胡說老子就揍你了啊。”
戚念就是在那會兒擡睫望過去,對上了小埋框架眼鏡後人畜無害的眼神,展現着一視同仁的對好兄弟的女朋友的歡迎。
于是戚念就明白了,他見證過紀遲的所有對象,對他而言,她就跟之前的任何一任沒有分毫區别。
更何況,大多數人都認為,戚念和紀遲在一起,是紀遲和好兄弟賭約的産物,一時熱血上頭追了一陣子,很快就會失去興趣。
果然,還沒到畢業分道揚镳的節點,這一段已經被大衆習慣的戀情毫無預兆地戛然而止,随着戚念遠走,一切都深埋在時間的塵埃中,無人再知曉個中真相。
直到一晃五年後,再見到紀遲,再見到他身邊的好兄弟。
隻是早已和當初熱熱鬧鬧見朋友的場景大不相同。
就連小埋,或許都沒有認出她來,早就把她和紀遲的其他談過的對象一起打包忘掉,時不時勸紀遲開始新生活。
……
篝火晚會辦得熱熱鬧鬧的,張一鳴帶頭負責烤肉,間或夾雜着“糊了糊了”“翻個面快快”的歡聲笑語,氣氛緊張而又激烈,剛烤熟的肉不怕燙就塞進嘴裡,沖着攝像頭直吹氣。
幾個人湊在一起又吃又玩,笑聲就沒停過,溫暖的火焰映照在每一個人眼中,就連夜色都變得暖和了些。
戚念手裡也給塞了不少烤串,她小口小口地安靜吃着,入口皆是麻辣料與孜然的辛香,舌尖上熱辣辣的,渾身上下都是暖和的,甚至有些說不出的燥熱。
她眼中倒映着篝火,紅澄澄的火苗在烏瞳中躍動,點染她素日的清冷,灼燒出難得的熱烈模樣。
就像外表的冰封蠟燭,水晶般晶瑩剔透,讓人不忍破壞,但當真的點燃起來的時候,燭光搖曳,餘焰袅袅,驚豔到讓人恍惚。
正好陶妍妍招呼她:“戚念姐姐,你也來燒烤嘛!”
說着,不由分說就往她手裡塞了一把串。
不知不覺,就連稱呼都親近了。
戚念彎唇笑:“好。”
“什麼?”陶妍妍沒聽清,不确定戚念有沒有答應。
“我說,好啊——”戚念提高音量,笑着喊出聲來。
四周聲音嘈雜,沒有人注意到她,但她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作為群體中普通的一員而理直氣壯地存在着。
說完,她低下頭,不顧形象地快速把手裡的幾根串三兩口吃完,被辣得眼淚都冒出來了,連連張嘴吸氣。
蘇航适時地遞過來一瓶擰開了的飲料,戚念仰脖一飲而盡。
找了紙巾擦幹淨雙唇,戚念顧不得補妝,單手把頭發紮緊了,利落地一甩頭,笑着站起身來。
長夜浩浩,那麼大一塊空地一眼望不到頭,火焰明亮發出哔啵聲,一群人都放下了平日的架子,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有說有笑,忘了攝像機的存在。
張一鳴感慨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對月舉杯:“人到中年,每次錄節目都有慶功宴,但我覺得這次最開心!”
雷宏醉眼微醺地提醒:“張大哥可别拉踩啊,回頭播出來,當心以前的節目組找你麻煩。”
張一鳴大手一揮,滿不在乎:“怕什麼,出場費早結清了。來來來,喝!年輕真好啊,讓我回想到大學那時候了,那會兒我也是跟兄弟……”
陶妍妍喝開心了,拉着蘇航玩猜拳遊戲,仗着蘇航有紳士風度,從頭耍賴到尾,結果還是被蘇航大義凜然地訓了一頓,腦門兒上貼滿了白條。
而紀遲一個人坐在靠近篝火的地方,臉色被映照得紅了幾分,懶懶散散地靠着個箱子,不喝酒,一口一口地喝着冰可樂,跟看戲似的。
小埋忙忙碌碌地烤串,他遞過去什麼,紀遲就吃什麼,從來不親自動手。
既顯得有大哥風範,又莫名有幾分落寞。
戚念顧不得飄揚的裙擺會不會沾上火星,認認真真地低頭給大家烤肉,露出一段白皙柔軟的脖頸。
她抿着唇,口紅給擦沒了,隻餘下自然的石榴紅,頰邊小小的梨渦若隐若現,發絲被一根飄帶簡單束緊,素手纖纖,緊握着烤串來回翻烤。
一瞥之間,清冷疏離之外,多了幾分宜室宜家的溫婉,像是春天窗外一眼驚豔的梨花白,讓人回眸之間,就輕而易舉動了心。
不遠處,紀遲光明正大地盯着戚念露在外面的藕臂,觀察她眸中不自覺流露出的片刻溫柔,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放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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