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鬼叫成這樣,任是誰想,都不會覺得是什麼好東西。金銀珠寶,地契銀票,這些東西可不會張口鬼喊鬼叫。蘇蕭閑看着宋靖秋貼在門上的那張符紙,随手就給人扯下來,扔進了懷裡。“朱砂這玩意挺貴的,這東西就留着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自保用吧。”老祖宗說着,便朝那石門上輕松一推,那一捺厚的石門,重的像堵牆一樣,卻能在老祖宗細嫩的手臂下,應聲開啟。此情此景,看着真有些怪異。宋靖秋低着頭,瞧着自己那比蘇蕭閑,還粗出來一圈的胳膊,吞了下口水。就照着這位少女的蠻力來講,怕是她哪日真生起氣來,徒手開個誰的天靈蓋,那都是小事一樁。自那石門被完全打開,一股惡臭便從那門裡,一陣陣的飄出來,那味道就是盛夏十分的亂葬崗,也比不過它。“這什麼東西。”宋靖秋皺着眉頭,捂緊了口鼻,強撐着往裡走。别看這廟從外面看着小,石門推開以後,裡面倒是挺大,足足能有這外面的兩三倍。宋靖秋掏出幾張符咒燃上,這裡面有了點光亮,才終于能看清這嚎叫是從哪裡來的。這石門以裡那麼廣的地方,竟是從門口開始,便擺滿了腐屍,那些個屍體盡數用白布裹着,符咒封着。可明明外面的白布上,都滲出腐水來了,那些個屍體卻還在到處扭動着,掙紮着,發出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吼叫來。按理來說,爛到這種程度,裡面的人早就絕無可能再活着了,可一具死屍,又怎麼可能會動呢?“不用多想,他們就是死人,這些個破紙爛布,不過是有人妄圖阻止他們繼續活下去罷了。”宋靖秋回頭看着老祖宗,滿臉都是不解。“繼續活下去?既是死人,如何才能繼續活下去,詐屍嗎?”蘇蕭閑聽了宋靖秋這話,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到底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娃。“不是詐屍,是往生,你們仙山上那個老雜毛,連這都沒教你們?”蘇蕭閑看着宋靖秋楞模楞眼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間和鬼界,這兩個地方,是人死後不同的兩種歸宿,凡人一旦死亡,多半都會進入輪回往生,再回人間,隻有少數怨氣深重的,才會堕入鬼道,這種鬼在鬼界占據多數。”蘇蕭閑說着,蹲在地上,撈起了其中一具腐屍臉上的符咒,仔細端詳了起來。“這裡的始作俑者,怕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畢竟雖然這樣的小鬼,未經修煉,比不過那些百年的妖魔,卻勝在數量衆多,而且生産迅速,就像這樣找個小破屋子,一個個的貼張紙條,往裡一堆化糞就成了。等他們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成了小鬼,也沒什麼靈力,就這一張破紙條,足夠讓他們聽話了。”老祖宗朝人撇撇嘴,從那地上站起來,順手便扯過了宋靖秋的衣角,放在手裡來回磋磨着,将指上沾上的那些個腥臭的腐液,全蹭在了他身上。“隻不過這畫符的人,手段可真不怎麼樣,若是找塊肥油在這符紙上蹭蹭,那恐怕隔壁院裡的大黃狗,都能畫的比他周正。”老祖宗說着,頗為嘲諷的笑笑,就将宋靖秋給拉出去了。這地方臭的簡直令人發指,老祖宗是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多待。兩人将那石門合上以後,這小破廟的味道,依舊散不出去,眼瞧着不能再睡,蘇蕭閑索性便拉了宋靖秋出去,想要透透氣。卻不想這一出去,便見着隔壁的鬼王廟前,烏泱泱的排了一隊的人。方才緊鎖着的大門,如今也四場大開的,迎着一個又一個的村民進去,供奉香火。這些人多半布衣短衫,比起二人先前在街上見到的那些人,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村民身邊,全都帶着一個步履蹒跚,全身蒙着黑布的人,有的是靠在大人身邊的孩童,牽着丈夫的妻子,更有的還是懷中抱着的嬰兒。這些人全身都用黑布蒙的嚴實,甚至連眼睛都沒露出來,但以他們孱弱的身形來看,這些人恐怕就是這外頭所說的,染了怪病的人。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人排隊帶着病人進去,卻不會再帶着病人出來,都是兩人進,一人出,無一例外。“娘,娘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回家!”蘇蕭閑看着那個染着紅漆的大門,門裡一個披着黑布的小男孩,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小手,死死的拽住了門外一個女人的衣裳。哭得嗓子都啞了音,那女人聽着,似也有些不忍心,來來回回的在那門口挪了幾步,終究還是舍不得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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